“自當是罰你。”
這罰,隻是有心而無過。
這其言中,確實有她提起那一晚一事,可他對於此事早已不在乎。按理來說,他從未真正在乎過。一直所在乎的人是她,一直無法麵對的依然是她,不然她又豈會無意間道之。這心中的事,她自己最為清楚不過。
“罰,也不該喂我酒。”
聽她這番話,倒是極為厭惡這酒。
指尖劃過她的唇瓣,溫情地親啄了一口,故作長揚一歎道:“若哪一日,我真的喝醉了,我又豈會放過你。”
見她又氣惱又羞澀之意,卻不禁戲弄著勾了一番她的鼻尖,隱忍著笑意:“就這麼親你一下,便那麼羞澀。是不是,你對我還是如此生疏?”
“我,我沒有。”毫無多想地便直接擁入他的懷中,隨意輕手拍打著他的身子,氣惱道:“你就知曉戲弄我。”
瞧她每次羞澀的模樣,倒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而他方才故意說出此話,就想看看她究竟會如何。沒成想,反而一想解釋,倒是越之心慌起來了。
一把將她橫抱起,不知因酒的緣故,反而令他走路都有些搖晃不定。
葉漪蘭倒是極為擔憂的看著他,反而是他一副無事人一樣,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擔憂之意。
見他將自己輕緩地放入床中,極為細心地蓋上被褥,而她卻毫無任何想要熟睡之意,坐起著身子看著他寬衣。
每一次見他的背影,卻是恍然一瞬。
回眸的慕容灝宸,見她又是一番走神的模樣,便將其摟著她的身子躺入而下。
“你不是想知曉,我為何事憂愁嗎?”
原本躺入他懷中的那一刻,雙眸便早已合上,反而他道出此話時,不禁地徐徐睜開雙眸。依偎的貼在他的身懷,言語中卻帶有一絲睡意,徐徐道來:“你若說,我便洗耳恭聽著。”
“怎麼了?”握著她的手,反而卻是毫無任何力氣,那一刻尤為的擔憂她。
“還不是,方才那酒……”話音還未落下,見他卻是無情地笑著,輕揚哼道。“虧你還笑得出口。還不是因為你。”
“看來這日後,我們二人都不得飲酒。”這一次喂她喝著酒,隻是稍微的將其飲下,其餘的便給了自己。
葉漪蘭的指尖伸向著他鼻尖,輕輕一點著:“你究竟要與我說些什麼?”
垂眸看之,緊握著她的手心,放入唇中便是一番親吻著。緩緩開口道之:“你覺得,夏千亦該不該歸順於我?”
“他自然不願,你又何必去逼迫他。”
原來,他喝酒竟然又為此事。可此事,又有何處令他這般喝酒解悶,這其中的事,她極為地不解,不禁一番詢問道。“今日,你可是又與他談了此事?你不是,早已不是不再強迫,又為何……”
“連你都這般懂他,看來還是……”
“灝宸,你可別誤會。”
他隻要看開口說與此話,就算話語中毫無任何誤解,可偏偏語氣中反而是更多的不滿罷了。可無論如何,她都需解釋一番,畢竟她不似他,何事都不願解釋。反而將,誤會的間隙越發的長之。
“理由。”她這番一句話言語,又豈能知曉自己真的是否在誤解此事。
“我不知夏千亦對你而言,究竟可得到哪些好處。既然他不想攪進你們兄弟二人之間,便隨了他去。你可不能因上次一事,對他心存懷疑。”
這件事,她向來都不曾問過他。畢竟,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想要讓慕容灝隸勢力一一拿走,自然想讓夏千亦歸順。可無論如何,對於夏千亦的決定,任何人都決定不了。
“我確實懷疑他。”她倒是越來越了解自己,竟然一語便能說出自己為何懷疑夏千亦的理由。
倒是不由分說的輕揚一笑道:“若不是念及小時候的恩情,我又豈會苦苦相逼於他。”
“喝酒解悶之後,可有想通?”
小時候的恩情?
看來,他們二人之間倒是有段為人不知的故事。可偏偏,她對於此事毫無感知。
想通?
慕容灝宸則是長揚一歎,不免無奈地一笑道“我始終擔心,最終是他們二人聯合起來對付我。”
“你隻不過想讓夏千亦避免此事罷了,而他無非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幫手,自當是自保罷了。這恩情,怕是他亦不需要。”
她雖不了解夏千亦,但有些事確實而言,強求不得。若真是一強求,怕這後果無人能承擔得起。
“你可知,今早夏慕靈想讓她哥哥歸順於我,隻為得到恩寵。”
聽聞,葉漪蘭倒是察覺他漸漸開始的睡意。抬眸看之,定然是喝酒的緣故,而讓他毫無了意識。
隻能聽得他那極為輕聲是之言:“往日,你可要多防範些人心。”
可他在酒意的話,不得不令她一番沉思。畢竟,他所提之人是夏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