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葉漪蘭卻是不禁抿著衣袖遮掩嘴角的笑意,故作氣意的指尖輕點著她的腦袋。
“若是皇上前來,我定會問一番,替你求情。何況,你這一鬧,萬一皇上不願喝我為他準備蓮子羹,你又該當何罪?”
端著麵前的蓮子羹,一口一口將其送入嘴中,倒是一想到他喝下時的模樣,卻是令人值得偷笑。倒是彩鳳那丫頭,卻是膽大了些,敢這般捉弄著他。
此事有娘娘護著,她自然不怕被皇上責罰。
回頭看了一眼紫菱後,便附在娘娘的耳畔輕聲告知著:“是素影,險先道出娘娘與文宣王的事,奴婢隻是氣不過,才這般捉弄的。”
“以後做事,萬不可如此衝動。若是皇上調教你一番,你這性子該斂了。”
一聽到文宣王時,葉漪蘭不僅放下手中的碗,神色變得極其凝重:‘看來,這件事從來不都是一個秘密。’
彩鳳撇著嘴,輕聲嘟囔著:“以往念卿總是罵道,奴婢寧願待在娘娘身邊。”
一想起在葉府時,隻要自己做事稍有一絲的差池,念卿便會前來教唆一番。這念卿與皇上的性子一樣的古怪,自然不願背其所調教。
雙眸微微抬眸,便見娘娘捂著胸口,臉色卻是異常的紅潤,慌亂的蹲在一旁擔憂道:“娘娘怎麼了?”
她亦不知此刻自己為何全身極為的難受,緩緩地站起著身子,強忍的支撐現刻時的自己,莞爾一笑道:“沒事,想必休息一會兒便好。”
聞聲而來的紫菱上前便是攙扶著,見況後亦是擔憂道:“要不要請太醫前來?”
顫顫巍巍的身子坐於床邊,隱忍的徐徐道之:“不用了,你們先出去。”
“娘娘……”
“出去——”
葉漪蘭怒意雙眸看向著她們二人,隨之將簾子緩緩落下躺入而下。
見況,她們二人便隻好離去,站在門外候著。
“你說,娘娘到底怎麼了?”
“別急。等娘娘情緒稍微好些,我們再進去。”
她雖不知娘娘為何突然變得這般,隻能暫時穩住彩鳳這焦躁不安的心。雙眸卻一直望著裏麵的動靜,著擔憂這裏麵的情況。
而葉漪蘭的身子異常的難受至極,渾身都極為的熱意。雙手緊緊抓著簾帳,稍甚一用力,微微緩落的簾帳逶迤在地。
門外的二人,悄悄推開著門,卻見扯落的簾帳。慌亂的上前一探究竟,卻見娘娘極為難忍的扯著衣裳,嘴中卻不停地看著‘熱’。
彩鳳見娘娘淩亂的衣裳,上前便將娘娘的身子摟住,著急的喊道:“紫菱,你看娘娘可是病了,一直在喊熱。”
“灝宸,灝宸……”
聽聞娘娘一直喊著皇上的名字,見這模樣她倒是毫無不知情,思路來想去,怕是唯有皇上前來。慌裏慌張的叮囑道:“我去請皇上,你好好照看著。”
原本彩鳳想要叫住她,可偏偏她走得如此急,又見娘娘異常難忍至極,便隻能不再其喊著。擰緊著眉宇,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紫菱怎麼能先前去請皇上,不該請太醫為娘娘診治嗎?”
鳳闕宮
“娘娘這身打扮,定能討得皇上歡心。”
長孫莞霽看著鏡中的自己,倒是嫵媚一笑之。
此刻的打扮,曾是她用來招引過易連荀。一個男人,又豈會對這般打扮,毫無任何動心。就算無任何動心,那今晚為慕容灝宸所準備的一切,足矣成事。
聽聞,門漸漸推開,便是迫不及待的上前請安道:“臣妾參見皇上。”
慕容灝宸看著她這身打扮,不屑地繞道而走入桌前坐下,理了一番袖口,冷然道之:“皇後這身打扮,有為失得。”
“臣妾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又豈能是失得二字。”
失得?
原來在他眼中,自己這般打扮竟然毫無一絲的動心。方才他倒是繞道而走,望著他的雙眸,卻是一眼的嫌棄之意。
自然,她這如今的身子早已破爛不堪,可他不知有何來對自己的嫌棄。
此時此刻,他的心思倒是毫無放在她方才所言,手中卻一直把玩著白玉哨,嘴角卻時而不由自主的微揚,亦是冷言道之:“宮中流言四起,皇後身為後宮之主,倒是毫無任何能力。”
“皇上近日操勞,臣妾特意為皇上準備了蓮子羹。”
蓮子羹?
倒是想著此刻她還在沁蘭殿等著,亦是準備了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