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理應無任何怨言。’
腦海中一直徘徊著此話,煩悶的將手中的筆扔落與地。
望著窗外漸漸暗落的夜色,自從他今早離開後,便在無他的身影出現。
對他而言,此話便是一個錯誤。
漠然的身子,漸漸消失在殿中。
一直在旁關切著的紫菱,卻一直見娘娘走出這沁蘭殿,可她想要跟前去,卻依然驟然止步。
葉漪蘭走在這宮牆中,抬眸一望著,心中卻默然地有些悵然若失。
總覺得,一些事物一旦事物,似乎變得不再是自己。
宮牆微聳,難斷恩腸,亦抬盼。
宮冗長廊,相思苦語,亦忍盼。
宮囚華殿,黃粱一夢,亦情盼。
這停停走走在這宮中,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向了湖畔,站落叢林外,見湖畔處的一身黑衣的二人。
心中頓然有些慌亂,原本可當作何事都不知時,可偏偏要離去時,便聽聞談論著長孫的事。不免有些依賴的悄悄躲在一旁竊聽著,他們二人是一言一行。
那人側對著而站,雙眸的卻閃過一絲狡詐的神韻。故作沉思的掩蓋著欣然的笑意,緩緩開口問道著此事:“你可是說,昨晚長孫莞霽下藥不成,反而被葉漪蘭所誤用?”
易連荀默然地點頭著,若不是此人要求自己這般做,怕是此刻長孫莞霽早已得逞。隻不過在素影偷換時,將手中的石子打落在宸昭儀的奴婢身上,不然又豈會讓她得逞。
沉思的雙眸,長揚一歎道:“這迷情藥難解,想必此事的宸昭儀恩得聖眷。”
“倒是便宜了葉漪蘭。”他自然不會讓長孫莞霽得逞,這因果循環,自然成就了他人。眼眸中的一切早已充滿了恨意,淺然一笑道。“你還是少些時日去鳳闕宮,不然宮中的流言一旦被察覺出,你與長孫莞霽也難逃罪責。”
“怕什麼。”對於此事他早已心知肚明,又豈會擔憂。無非是長孫莞霽一直在擔憂,她的皇後之位罷了。“這鳳闕宮我早已在熟悉不過了,何況皇後她亦願意讓屬下陪著。”
藏於一旁的葉漪蘭,聽著他們二人之間的言談,怎麼也不會想到宮中的流言蜚語竟然是指長孫莞霽。下意識地捂著嘴,正想趁他們二人未曾注意離開時,腳下卻踩短了樹枝那一聲,卻聽聞不知誰喊了一聲道:“誰在哪裏?”
聽之後,葉漪蘭早已偷偷溜走。
易連荀看著他拉著自己,分毫不讓自己有上前的舉止。凝思地打量著,不解的問道:“看你這樣子,是故意讓她聽見的?”
“若不是方才見她經過,倒也心生一計,讓她聽了去亦好。”
如若不安,明知此處最為容易被人發現,又豈會選擇在此處讓她故意聽到。
“你可別忘了,宸昭儀與皇上的關係,隻要她一說出去,皇上又豈會不徹查鳳闕宮。”
一旦宸昭儀告知,別說長孫莞霽,就怕連自己都遭殃。起初他不怕,隻因根本無人知曉罷了,可偏偏卻讓葉漪蘭知曉自己與長孫莞霽是事。
“依皇上的性子,這等醜事自然不會外露。可偏偏,葉漪蘭無憑無據,皇上又豈會相信。哪怕皇上不信,亦會覺得宸昭儀故意詆毀皇後罷了。畢竟,皇上還得仰仗著長孫氏。”
他就是讓葉漪蘭親口告知,唯有這樣無論她可否有證據,亦都是誣蔑罷了。這等汙蔑之罪,怕是該有些精彩之處。
長孫氏家大勢大,皇上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如若是這般所為,便特意為皇上解決了此事。皇後失德,自然廢之,不然這可是替皇家蒙羞。蒙羞之事,身為帝王又豈會容忍再三。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你所做的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聽聞後,便覺得此人簡直是神秘莫測。自從第一次與其相見時,根本無從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以往他不過問,自然是為了自己與長孫莞霽的事。如今,他做出這等令人不解之事,自然不禁懷疑幾分。
“匪夷所思?”無奈地搖頭輕笑著,他竟然如此不願相信自己。故作悠揚長歎道。“我讓你得到了長孫莞霽,你這是在指著我的不是?”
“自從你找到我起,我便因此事為你做事。如今,你卻故意泄露秘密讓宸昭儀知曉。”心中不安的又環顧著一眼四周,壓低著聲音輕聲道來。“你這,豈不是在害我?”
害你?
他所做的一切,並非在害他,而是在幫他得到一切後,他便可如同一個毫無存的人,在宮中隨意出入。
如今,他這個假身份在宮中數月,一旦東窗事發,他自會安頓好一切。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不會有任何出錯之處。
“一旦長孫莞霽被廢,葉漪蘭定會成為皇後。想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讓我所痛恨的人得到因有的代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