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玩?
與其見他這般鬧著玩,不願見他偶爾緊蹙著眉心的模樣,亦不願他過於冷落的待自己,便足以。
慕容灝宸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不禁戲弄勾著她的鼻子,溫情款款地笑抿著:“你連看著我,都是心事重重。怎麼,我可有讓你不滿之處?”
聽聞,她則是溫婉一笑地搖頭著。
不過,她隻要一盯著他看,便會不由己的多看了幾分,卻又會陷入深深地沉思中。
這一路來,他倒是一句話都未曾開口著。腰間的力道反而卻是極為的加重,絲毫都不曾有任何的懈怠。
“對了,念卿呢?”
倏然,她才想起此事。倒是忘了,今日他是該出現的。可偏偏,卻無半點影子。
聽隻,慕容灝宸緊蹙著眉宇,凝愁一番的淡而一笑道:“好端端的,你找念卿做什麼?”
“今日,是他的生辰。我有禮物將其,送於他。”
自從上一次為他準備的麵具到如今,她都一直珍藏與此時。隻是為了,這一次他生辰時,便將於送之。
能知曉他下落的人,便隻有慕容灝宸。
“交於我便可。”
“不可。”
不可?
她竟然,敢如此拒絕。
緩緩地停下腳下的步子,輕柔地將她擁入與懷中,亦絲毫不顧及周圍宮人。
抵觸著額間,毅然而然地捧著她的臉龐,輕聲細語地道之:“在你眼裏,我就不值得你信任嗎?”
“你能不能,不許這般說話。”
並非不信任他,隻因這件事,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自己親自交於他的手心。並不想,借灝宸的手交於。
聽聞,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揉捏著她的臉頰,一番戲弄後認錯道:“好。這話是我說錯了。”
“每一年禮物,都是我親自送的。若是你不能體諒我的話……”
“蘭兒。”
聽他這一番喚道,言語中毫無方才那般嬉戲之意。方才他那般待自己,鏡湖的宮女門,早已將此事收攬在眼中。他倒是何事都不曾看見過一樣,如此淡然。
雙眸不禁不解地注視著。卻是聽他再次繼續道來。
“今日,是屬於我們二人的七夕。能不能,不提起其他。”
聽聞,她的心頓然被刺了一番,如此近距離的觀望著他的雙眸,還從未感覺過他心中那一份暖意。雙手放於他的肩上,點著腳尖親啄著他的嘴角,問之:“你可是生氣了?”
見他,一直溫情愜意的眸光望之,依然還是如此。便是輕聲嘟囔了一番:“我也是多嘴提了幾句。反而是你,倒是吃醋了。”
吃醋?
聽聞,他倒是不苟言笑的冷嘲熱諷的自嘲了自己一番,輕聲咳嗽了一聲道:“你明知曉,還毫無收斂在我麵前說道。”
“怎麼了?”倏然見她這般抱著自己,一刻都不願鬆開。嘴邊雖說是在擔憂,可心裏卻是暗自一笑著。
“在不在走,這時辰怕是要當誤了。”
她怕是再不與他說起此事,怕是真的要延誤了今日的時辰。今晚,或許他是抽空才與自己相見,前幾日還不是因國事而耽擱了些許,才會在宸蘭殿休息。反而是他,倒是不肯將自己傳入宸蘭殿。
深深地將頭埋入他懷中,反被他從懷中脫離,卻是十指緊扣著:“我已經在宮門口備好了馬車,不會耽誤的。”
葉漪蘭望著他與自己十指緊握,故作慢然的下腳下的步子,淡然一笑道:“我倒是記得在府中時,嬤嬤曾經說過,女子便要懂得矜持些,千萬不可被男人所騙去了。”
被男人騙去?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一番不屑地一笑。依然十指緊扣住她的手,附在耳畔輕聲道之:“你那位嬤嬤,可有說過,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
原本,倒是差一點便要被他所騙了去。緊蹙這眉宇,則是羞赧一色的別過頭:“你,你在胡說什麼?”
“既然覺得我在胡說,那我也不願與你計較。”
瞧她倒是不一臉不肯承認之意,卻是無奈一笑著。可他越是這般說道,她偏偏一直都不願承認此事。道似她,從內心深處都不願將其去承認過。
真不知幾曾何時起,她才能直麵自己的心。亦能何時,她才能真正的放下。
這些不過是他一直以來所期許的事罷了,可偏偏對她而言,從未上過心中去。
伸手撩撥著她的發絲,溫情一笑道:“可你,終究還不是被我騙進了宮來。”
“那終於還是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