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燎遠,盞揚而上的孔明燈,早已在河畔緩緩升起。
放眼而望的湖麵,早已被荷花燈一一所點綴。與其相照的夜色,竟也顯得格外的明亮。
停靠與岸邊的船坊,亦是燈火闌珊。
回眸暗自生,闌珊遇佳人。
遊走在人流中的二人,慕容灝宸生怕周圍的人將她所撞之,便一直以來都是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一絲一刻都不敢鬆懈。
葉漪蘭麵對今日的盛況,反而卻將其牢牢的困所住。知曉他不喜這熱鬧之地,他倒是替自己擔憂著。可她,更為替他不安。
欲言又止了一番後,緩緩開口時,反被他先是捷足先登了。
“可還是當年那般盛景?”
盛景?
盛景尤在,不過是回憶在痛苦中的事,又何必去探究其中二者有何不同罷了。
她此時此刻,隻想存有他們二人此事的回憶於美好。
畢竟,七夕隻是為有緣人所相遇之處。不過有些姻緣,還真是一言難盡。
漠然惆悵的一歎著,嘴角微揚展露一絲淺淺的笑意,仰著今晚的夜色,緩緩開口道:“不過,我倒是喜歡,今日的盛景。”
今日?
聽聞,慕容灝宸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眸光,輕聲附在耳畔道之:“隻因,有我嗎?”
“若我說不是,你會如何?”
故作淡然的神色,卻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一一道來:“在這街上,與你做出不軌之事,可是有失顏麵。”
有失顏麵?
他有失顏麵的事,倒是不曾少來過。如今倒是說得這番話,他倒是一本正經,毫無任何虛假之言。這番話,怎得從他口中,輕而易舉的道之。
“你若敢,我便不與你同行。”
瞧她洋裝著負氣之意,雙眸環顧了一眼四周後,將她帶入一旁,神色極為凝重地問道著:“怎麼,這一次,你還想拋下我,一人獨自前行嗎?”
“怎麼會。”
對於葉漪蘭而言,無論何時她都願在他身旁,倒是不願他獨自從自己身邊離去。唯有這樣,她才能在他身旁,如此的心安。
溫婉一笑的嘴角,長舒一氣地徐徐道來:“有你在身旁,一刻都想著去依賴你。又怎會在此刻,拋之棄之。”
聽聞,慕容灝宸心中自然有了幾分答案,不過是覺得此事,還需她親自到出口。他想要的,不過是她心中一直不願道出的話罷了。
可偏偏,最想聽她道出的話,唯有一句,便足以。
“你……”
葉漪蘭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道出何話,便隻好將其不語著。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深情地一笑著,戲弄般的揉捏著她的臉頰,溫情脈脈地一道:“在我麵前,你不敢說的話,可有少過?”
並非她不敢,隻是不知此時的他心境就會如何罷了。
伸手出碰著他的身前,不免擔憂地輕聲問道:“這樣的場麵,你可受得了?”
聽聞,不禁欣然一笑。
果然,她連這等小事都能記在心上。明知自己不喜這熱鬧,卻一直都是這般憂心忡忡。
可偏偏,她從來不記得一件事。哪怕那時的她,毫無諸多的記憶,可自己一直銘記於心中。
雙眸中的溫情,一直所凝視著她:“有你在,自然受得了。無礙。”
無礙?
不知過了多久,從未聽他道出無礙二字。過去如此之久,她依稀記得曾經他所說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中。
他們二人剛要其實離開時,便聽聞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此事,不免聽之。
“快走吧,聽說今年的七夕與以往的不同。”
“何來不同?”
“聽說今年的蓮花燈中,可將自己的願望,寫於紙上,在放入燈中。唯有這樣,有緣人才會在燈火闌珊處等你等著。”
聽聞,葉漪蘭地心不免有所幾分動容,卻讓他一見得便立即所攔住了。
偷抿著嘴邊的笑意,無奈地挑著眉宇道之:“怎麼,此刻倒是迫不及待了?”
見他如此不願的模樣,便是唯唯諾諾地輕聲道之,不願違背他都意願,緩緩而來:“我倒覺得,將心願寫入其中,倒也是新奇。”
新奇?
可他倒是不這麼認為此事,有多新奇之處。反而,簡直是無聊罷了。這等事,他根本不願與他們一同摻和此事。
“你有我在身旁,這事根本便是無趣。他們尋的可是有緣人,你我之間,可還需如此?”挑著眉宇環顧了一眼四周後,緊緊地將她的腰輕柔地攬入懷中,故作開口的親昵都道來。“還是說,你想拋下我,再去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