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半深,燈燭抿滅。倒唯有天際間,依然還存有月色將其照耀。
一抹白色的身影,倒是與月色照相輝映。
韓淵一直在偏殿候著,倒是不解的便是,皇上身為帝君,反而卻要入住這偏殿就寢。從小便跟於皇上身邊,這脾性還真為古怪。
一回眸便見娘娘從正殿出來,往裏屋瞧了一番,迅速地上前輕聲告知道:“娘娘,皇上歇下了。”
“你先下去吧。”
聽聞,韓淵亦隻好漸漸地退下。
葉漪蘭回眸望著正殿,心中倒是百感交集。
若不是等曼兒安然入睡後,她自然不會放心不下他,前來望之。倒是見屋內毫無任何燈燭,心中一直僅有對他的虧欠。
何況,再次之前,她從未想過崔淏那人竟然變得極為古怪。同反而一直在埋怨,當初那件事。若是她沒有逼問,怕是不會知曉,夏千亦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讓他們有了肌膚之親。
怪不得,她非他不嫁。就算,沒有這件事,或許依照她的性子定然如此。
隻是不知,在計劃的那一晚,她一直都在用身子作為堵住。幸的,夏千亦並未如此做。在自己的眼中,他便是正人君子。反而為慕容灝隸賣命時,便早已不是當初所認識的夏大哥。
這件事,曼兒從未告知過崔淏,若一旦知曉,還不知日後究竟還會發生何事。
明日她倒是猜測,崔淏一定會入宮。無論如何,她又豈能隨意放了曼兒回府,再與其忍受傷害。
她可是慕容灝宸最親的人,自然要護得周全。
輕聲地將門緩緩地推開,見他果真歇下。便輕手輕腳的不敢發出任何驚擾之聲,怕其打擾了他。
月光地照拂下,依稀能看清他的臉龐。伸手安撫著他的眉宇,再次之前他曾想吻著自己,反而是自己令其躲避著。指尖緩緩滑落於他的唇瓣,身子緩慢地與其貼近,唇亦是落入其中。
她不過是想親啄一口,卻不曾想他竟然還未睡下,雙手卻是緊擁著,此時的她根本毫無任何掙紮的力氣,與其掙脫開。
而他的舌尖,早已深深的潛入。可他的雙眸,依然還未睜眼。同反而越來越狡猾,令自己真的毫無任何可拜托他的掌心。
一個轉身,她又在他的身下,看著他緩緩睜開的雙眸,眼角中依稀能看到他的笑意。
漸漸地,反而是她沉淪地閉上著雙眸。
見身下的人,倒是比以往的身子更為的鬆懈。放於其間的唇,漫遊而走在她的耳畔,緩緩吐息著親昵地道來:“這一次是舍不得,還是來伺候朕侍寢?”
“皇上猜錯了,快些將臣妾放了。”
“你以為,我會再次放了你。”
“你太狡猾了。“
狡猾?
慕容灝宸不禁抿笑著嘴角,無奈地卻是寵溺一笑。
“想必曼兒歇下了,你才會前來找我。”看著她如此輕聲的進來,若不是自己有所警惕些,不然明早才知她前來。
這次倒是輕柔地將身子緊貼於身,柔情蜜意地道之:“可是想我了?”
聽聞,葉漪蘭卻是伸手將他緊緊抱住,一臉嬌羞的深深埋入他的脖頸處,悶聲地應答了一聲。
他倒是說得如此直接,顯然便是故意為之。何況,她確實如他所說那般,自從離開這兒以後,她便後悔為何要允了曼兒的要求。何況,他說得無錯,這裏是沁蘭殿,隻許他們二人共處。
何況,他向來不願讓宮中的妃嬪前來,這份私心,就連自己亦不願他與任何妃子有接觸。
反而與他相處久了,這私心反而比他越發的重了。
欣慰一笑的慕容灝宸,自然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則是又將她的雙腿纏於腰間,情迷芳縱的心悸早已蔓延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