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曉曼回沁蘭殿後,一直心中暗自竊喜了一番,直至她回來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看著她落寞般的樣子回來,怎才短暫的時辰,她竟然如此狼狽。
望著她身後毫無一人,哪怕被表哥發現,亦不會如此。他們二人,究竟發生什麼?
“表哥,沒跟你一起回嗎?”見她頹然的從身邊掠過,無意間卻看見她脖子上的紅印,不禁喊著問道。“他還掐你了,對不對?”
聽聞,葉漪蘭卻停下腳步,伸手觸碰脖頸,他從前又不是沒有掐過。
記得第一次,在他府中的浴池,那份狠勁簡直絲毫未有憐香惜玉。今晚,他縱使被自己的話所激怒,可能感知到他還是留了幾分力。
可偏偏,為何要這般待自己?隻因,欺騙了他,就該遭受這般冷言冷語?
推開門的那一刻,便叮囑道:“我有些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她不過是想自己靜靜,並不想任何人打擾罷了。
紫菱見況立即上前攔住著,微欠著身子道來:“表小姐,娘娘心情不好,還是別打擾了。”
這件事,畢竟是皇上與娘娘之間的事,她並不想讓任何人去打擾,何況,這件事根本便是插不上手。
蘇曉曼望著裏屋,心中確實極為擔憂她此刻的情緒。
凝視鏡中的自己,這般模樣確實讓人看得可憐。之前,在他麵前哭,他向來不會如此,可偏偏今晚他把之前所有的情分,都一一扼殺了。
不恨他的無情,亦不恨他想要掐死自己的狠決,這無非是自己在逼他。
她隻是恨,恨他不該用如此厭惡的雙眸看著自己。
伸手一一抹去臉上滑落的淚水,如今她已經沒有資格哭了。
雙眸中堅韌,與往日的她大不相同。
隻因她知曉,若是在如此下去,怕是一切都覆水難收。
燭光微微搖曳著燈芯,依然孤傲獨行,從未泯滅。
“韓淵,你怎麼來了?”
紫菱不禁回眸看向屋內的娘娘,卻將他一直攔在門外,倒是見他著急地模樣,不知此番前來意欲為何。
“皇上以往喝酒從未如今晚一樣大發脾氣,我這不是來請娘娘回去,勸勸皇上的。”
若不是見皇上喝的大醉,明早還要上朝,一旦此事宣揚出去,還不知朝廷中人如何議論皇上。
為今,能想到勸皇上的便隻有宸昭儀。
“可娘娘方才還與皇上吵了一架,這一次……“
“發生什麼事了?”
葉漪蘭不過是聽聞門外嘈雜之音,便出來一看。卻見,他身邊的人倒是出現在這兒。
見到宸昭儀出來後,心中放寬心了不少:“娘娘,快跟奴才回宸蘭殿吧。”
回?
如今,她還有什麼資格回宸蘭殿中。他如此厭棄,跟厭棄宮中其餘妃子一樣,又豈會任由人隨意進入。
黯然神色,嘴角確實一味苦澀笑道:“皇上如今厭棄了本宮,你這不是讓本宮再次去難堪嗎?”
難堪?
他倒是不明,皇上如今已大醉,又豈會難堪於娘娘。
亦隻好,著急如焚的勸道著:“皇上心中一直都有娘娘,誰讓娘娘不肯向皇上低頭。這一個月來,皇上每晚都是喝著酒,而從未向今晚一樣如此發狂。”
發狂?
他喝一杯,就直接倒入一旁,又豈會真的發狂。何況,他不是說過,不會再喝酒。
看來,這種謊言,當真信不得。
“你放心,宸昭儀一定會去。”
“曼兒,你在胡鬧什麼?”
她可沒說過,一定會去宸蘭殿。她,簡直是在胡鬧。
胡鬧?
自己可不是在胡鬧,而是在幫她罷了。
“他方才不是說了,表哥一直都有你,不過是你不肯放下,今晚你定是說了什麼,表哥才會動怒。如今,表哥喝醉了,自然一切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又何必再與其慪氣。”將她的身子拉入一旁,輕聲地談及著。“你大可,不必讓他知曉,今晚你前去找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