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身影站在水池湖畔旁,樹影而奚落的落葉,倒似宛若一隻枯葉蝶,緩緩地飄落池心中。
哪怕再強的保護色,所遮掩的依然還是內心中最醜陋的善於真。人心,遠遠都逃避不了一個情真的妒意。沒有任何人,能就此避開所有的善妒之間的一念。
抬眸望著天色的那一抹皎月,明鏡的的如此透徹。若一直有這般透徹的心,世間便無諸多的善惡。
每當夜晚,他都一直將自己藏於鬥篷紗之內,隻因不想讓任何見到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活在黑暗中,亦是活得瀟灑、真實。麵對諸多表麵的善意,是多麼的諷刺之意。
湖中倒影一一浮現的並不是月色的美意,而是他們二人極為親密的舉止,所浮現在其中。
心中憤懣不甘,便拾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地砸落於他們二人。可偏偏,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分開。
可如今,倒是再也不用相見了。
見池中亦是浮現身後所步步走來的身影,特意舒心緩解了一番,微側著身子,低沉而道之:“你來了。”
“宸昭儀,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宸蘭殿中了。”
“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何葉漪蘭還能平安的回來?”
安然無恙?
得知她一早離宮的消息,特意命易連荀前去將她帶入柳巷之中,唯有這樣,她這等潔身自好的身子連皇上都不願其觸碰,而那些男子又豈非是皇上,自然她這身子定然是汙穢不堪。就算找到,皇上還豈能容得下她。
如今,她卻是安然無恙的回來。
如今縝密的計劃,又是如何尋得。
他永遠都不甘心,所有看似完美無一的計劃,終究還是化為烏有。
“是你讓我把葉漪蘭送往這柳巷中,我又豈能知曉,如今宸昭儀在宮中。”這件事,他隻是照辦罷了,其餘的事自然是一概不知。何況,此事還是長孫莞霽特意相告,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在殿外親密的舉止,這才前來告知。倒是亦是聽聞奇怪的事,便將其告知道。“我倒是聽說,長孫家的二公子,昨晚在柳巷中被皇上所帶入牢中了。”
聽聞,倒是一副百思不解之意地凝思著雙眸,自言自語地輕聲一道:“這長孫氏的事情,皇上向來不管。如今怎得,管其此事,還將人帶入牢中關起起來了。”
“這件事,皇上特意封鎖了消息,這才無人得知。”
他隻是不明,長孫莞霽因此事特意去求情饒恕了長孫平狨一命,為換取性命,倒是將慕容灝隸所計劃的一切全盤托出。看來,她為了自身的地位,倒是不得不的招供。
顯然,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有那人的存在。無論如何,都取代不了心中的那個位置。在她眼中,自己終究是個替代品,是她解歡愉的一個人罷了。不然,她又豈會每夜喚著都是慕容灝宸的名字。
封鎖?
葉漪蘭?
莫非在柳巷中,皇上找到葉漪蘭,親眼見長孫平狨將其虐失於她,這才被關入牢中,這等說辭倒是也有可能。
“如今,你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
掩藏在麵紗下地嘴角,卻是不屑一笑之。
這番打算,終究是落了空。就算如何算計,她都能每一次化險為夷。
幸好這一次,葉漪蘭未曾看到他的真容,就算有一日他被其所認出,若要招供,怕是幕後指使的人,他又豈會清楚。唯一不過的便是他與長孫莞霽哪一點私情罷了。論後宮要想陷害葉漪蘭的人,怕隻有長孫莞霽一人。既然如此,可是幫起鏟除了長孫氏,這樣他才可無任何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