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闕宮
當馮婷虞一走進這鳳闕宮,看著一夜幸好未被燒毀的寢宮,如今倒是恢複以往,可偏偏毫無昔日的風光。
見長孫莞霽獨自一人坐於院中,便示意身旁的人暫且退下。
悠然地上前,與其一同而坐,不禁好意所寬慰道:“皇後娘娘,那一夜的大火可有傷著?”
聽聞,長孫莞霽不禁抬眸一見,果然是個稀客。倒是萬萬又想到,在‘落魄’的場麵中,第一個進入此處的便隻有她。
就連太後聽聞此消息,亦是派人假意尋問了一番,倒是父親還從未有過任何消息。
果然在他的眼中,賤人所生的孩子,才配得上長孫二字。自己,無非是他們手中一枚想要扳倒慕容灝宸的棋子罷了。又有誰,真心真意的前來慰問自己。
就連慕容灝宸昨晚匆匆離去,便看到殿外他與葉漪蘭,原來他們二人終究是路過,並非有意前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原以為的慰問,竟然是如此是可憐之意。
她,長孫莞霽。竟然淪落至此,簡直是太可笑了。
抬眸看了她一眼後,暗自苦澀一笑,緩然的一一道來:“自從本宮失勢後,你一向於姝妃關係甚好,前日不來慰問。怎麼,今日倒是來拜會一番。這未免,不得叫人生疑。”
生疑?
亦不知從何起,這長孫莞霽倒是諸多對身邊的人如此懷疑。可他們終究同非一路,如今她不過已經大勢已去,可偏偏她家的勢力依然還是如此的隻手遮天。
倒是聽聞,長孫家的二公子被砍去了一手,說是留在宮中修養,倒像是囚禁。隻因周圍看守的人,皆是皇上的人。
雖不說,長孫家如今的勢力對皇上而言,怕是毫無一絲一毫的畏懼,可偏偏中就還是有幾分忌憚。就連此事如何,至今都不知。
雙眸再一次的環顧了一眼四周,倒是不知這火究竟是誰所放。沉思的雙眸緩緩地回神而來,強顏歡笑地揚起著弧度,淺然一道:“臣妾這麼做,亦是為了皇後娘娘。”
“為了本宮?”
她若是真為了自己,自從那日告知葉荀彧一時後,這人便走得無人影。反而,卻與夏慕靈走得極為近。這不免,讓人心生懷疑。
絲毫不屑她這番話,故作歎氣一道:“莫非馮嬪想做,牆頭草?”
“若要做牆頭草的並非是臣妾,而是姝妃。”
牆頭草?
她之所與夏慕靈,隻因她還是顧及到長孫家的勢力。一旦長孫莞霽奪回勢力,自然還可仰仗,不然以往做所的一切自然是付諸東流了。自然何事都要撇的一幹二淨,絕不留一絲的痕跡。
姝妃?
聽聞後,甚為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姝妃得勢,這後宮的一切的確打理的僅僅有條,就連太皇太後都不得不讚許一番。可偏偏不知為何,她倒是與槿淑儀走得極近。不知,她是要巴結太皇太後,才去特意照看槿淑儀所懷之子。”
這幾日跟著夏慕靈,倒是見她何人都巴結,卻不巴結皇上。倒是將後宮所有的繁瑣之事一一解決,就連太皇太後亦會稱讚一番。如今的夏慕靈,的確像極了皇後之儀。
她隻是擔憂如此下去,長孫莞霽是勢力反而卻……
昨日聽到鳳闕宮遭遇走水一事,想來長孫莞霽的心境自然不好,又何必遭一番的罪前來,今日倒是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