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醒來後,他倒是一句都未曾提起開口問過自己懷中的孩子,反而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對於一切,都不及你的身子。”一提及孩子,他便更為無奈的不知所錯。隻因,他根本不知有些事,該如何與她一說。“至於孩子,畢竟沒有你重要。”
“這孩子,亦是你的孩子。若我有事,這孩子便沒了。萬一,我們母子一同……”
“這胡話,可不得亂說。”
明知有些話,不得亂說,她差一點便要道出口中,反而愈加令人心神不安。何況,若非自己方才的攔截,她自然句句道來。
他最怕她懷孕,一旦有身孕,她這身子便是無法承受。此事,他自然不得敢輕易告知,生怕這件事會一直對她有一絲困擾。
如今,他隻想讓她無憂無慮,根本不願讓任何事打擾她。
不得亂說?
這番話,自然在他耳中是亂說之意,可偏偏她自己說得亦無錯。向來她知曉自己的身子如何,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的身子。畢竟,從小身子便極其的弱,自然……
“蘭兒,這一次便先將就些。你若疼,便咬我便是。”
咬?
就如受傷那日,把箭時她所感到的疼空,自然無法忍受,便下意識地咬著他的肩膀,到如今她都不敢去看一眼,他的肩上可有咬痕。
閉上雙眸淺然一笑地搖頭道之:“不,不會了。”
“昨日是痛,根本不算什麼痛。”
昨日,她不過是下意識地一咬,要說疼,更無她身上疼的厲害些。身上的痛,他何嚐未曾感受到。這一箭,若在狠些,便會要了她的命。
此番回去,這件事倒是要徹徹底底的調查清楚。究竟何人,對她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你越是這般說,越會令我愧疚不安。”
他越是何事都覺得毫無所謂,自然他是不會有諸多在意,可偏偏心中自然過意不去、亦放不下。
緩緩開口的葉漪蘭,下意識背後的疼痛越發的厲害。亦能感受到背後的傷口漸然裂開一樣,讓人無比難以忍受。
見況,慕容灝宸一眼便能看出她的異常之處,下意識慌亂地雙手卻不知該如何放置,捧著她的臉頰,柔情蜜意中的言語中卻帶著極度不安之意:“對不起,別說話了。我這帶你回去。”
這一路以來,他都不敢加快步子,一動身子,便會觸碰到她的傷口,緩然的步伐稍微有些快不挪移,自然不會痛及傷口。
“痛——”
聽聞懷中的人輕聲囈語著,他的心便更加尤為慌亂。額間布滿的汗珠,卻從心底中越是自責。
豈能為了一個私心,而將她如此痛苦。這一次,他便是錯到底,亦要隱忍著。
“可有流血?”他隻是擔憂,方才她這一喊痛,定然會觸及傷口,這傷口便怕是傷口裂開。
一旦裂開,她便是疼痛無比。隻因從她的緊緊抓著自己衣袖起,便細微地感知她手中的力道。
輕緩的放入馬車中,她倒是抗拒察看身上的傷口。
“別,別碰我。”
別碰?
這字眼,去年的此時的她,亦是多番阻止自己的觸碰,倒是極其厭惡之意。
“我若不碰你,又如何給你察看傷口。”反而如今的他,倒是不願再聽她道出‘別碰’二字。
“你,你若要看。便回府,又何必在,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