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子又有身孕,極其地虛弱,又豈能入宮。一旦被人有心之人再一次地傷害,我還真怕。”
其實,他隻是在害怕,害怕再有人對她有任何的傷害。如今,她的身子怕是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折磨。一旦有人再次構陷,想來不光是一人命,而是一屍兩命。
他不願當著她麵道出口,隻因不想剝奪了她所擁有的一切。亦不願,再讓她為任何事而擔心受怕。
放於他手腕中懇求的手,她自知無論如何懇求他,他的決心亦是不會有所任何的改變。自然,他要做的事,恐怕連自己都無法將其改變。
他,不會讓任何左右他的一切,反而哪怕是自己,亦是不能。
“既然如此,我還是安然養傷便是,你還是走吧。”
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前,默然歎息一道,便從他身旁起身時,而他卻未站起著身子,隻是與自己十指緊扣,能感知他的不願鬆手。
就如,每一次到臨近危難時,他都從未有一刻是將自己的手放開。
“今日,帶你出去走走,可好?”
聽之,一臉困惑不解地回眸看之,不苟言笑地道來:“你不是要回宮,何來如此多的時辰?”
聽聞,遮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隻是他並未在掩飾其言一笑,挑著眉宇,輕聲咳嗽了一番後,徐徐開口道之:“誰與你說過,今日我要回宮?”
“我還以為,你……”
細細想來,方才他確實未曾說過,一直都是自己以為的罷了。可不管如何,隻是今日一日後,他照樣還是得回去。
“以為我會再次拋棄你?”聽之,不禁緊蹙著眉宇,寵溺地撇然一笑之。“今天這一日,我會補償前兩日對你的食言。”
今日,他隻想好好地陪著她。畢竟,這中秋轉眼也到了,倒是寧可她安然地在府中養傷,亦不願讓她參與這一切。畢竟,有些事她還是不知曉地為好。
補償?
這份補償,對她而言倒也不是奢求之意。隻是,有些事她該真正地放下心境,去享受自己該擁有的一切。
身子不禁一軟,又被其圈固在懷中,依然還是如此不雅、令其羞赧的姿勢。
依然能感知到他身下抵觸的物體,咬著唇瓣不禁意間羞紅了臉。
“灝宸,日後可別這樣了。”
慕容灝宸看著她比以往更為紅暈的連,一吻落她的臉龐,竟然是如此的發燙。
他並未理會她所言地這句,依然還是緊緊托著她的臀,往自身所緊貼著。親口的一啄她的唇瓣,反而愈加地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舌尖緩緩地探入,反被她倏然伸出的掌心所遮掩。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待我。”
聽著她如此嬌羞之音,故作懲戒地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呢喃道來:“那我若在過分些,你倒是毫無任何拒絕的餘地。”
聽聞,葉漪蘭害怕地從他懷中起身,原以為他的力道會用力些,不成想他早就鬆手了。
見況,慕容灝宸瞄了一眼桌上的藥,才後知後覺地站起著身子,一副慵懶的模樣頹然走到她的身前,深情一視:“我替你梳妝,不然這藥都要涼了。”
坐於鏡中前,望著鏡中的他熟稔的動作,自然不會有所擔憂他的手法。
眸中一直閃爍著柔蜜的目光,所望鏡中的一切。默然歎氣一道:“若是我們二人在軒凝閣處度過餘生,想來定會如這般場景。”
“會有的。”
會有的?
葉漪蘭從鏡子中便可看出,他隻是假意在安慰自己。明知這一切都隻是假的,亦不會有那麼一天,竟然都還是在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