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用她的眼睛去仔細的發現一些細枝末節,他的身份才會浮出水麵。
她想知道含義,他沒有告訴。怕自己的聲音,會被辨認,才道幾句。
把自己準備好久的玉墜子給拿了出來,這是他一筆一畫畫出,交與內務府。
白玉蘭化為葉漪蘭,將它嗬護在玉石中,就如自己一樣一生嗬護。
‘宸蘭’是他們之間的名字,這個玉墜子他自己也保留一份。
為的是在七夕相贈。
七夕,是她滿十八的生辰之禮,也是他自己表明心意之禮。
那道簾子在拉開之際,他走了。該回到那個屬於他另一個影子中去。
他回到原地,他一直都在,隻是看到了他六弟。他選擇繞道過葉府。
在葉府外,他親眼看見他們二人相擁在一起。他內心的怒火早已燃燒,緊握著雙拳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她回頭了,一路跑來並抱住了自己。
‘你是不是在怨我?我去找過你,可你不在。你到底去哪兒了?’
見她如此緊張自己是否生氣,那一刻他心軟了。
又刻意的讓她感覺,她是主,自己是仆。
自己告訴她,那人是慕容灝隸的時候,可她並不知自己的眼眸閃爍著欽慕之意,他看見了。
她將自己送的玉墜子贈與自己時,覺得是在譏諷與可笑。
譏諷,她認為是慕容灝隸所贈。
可笑,這是他贈的東西又要回到自己的手中,豈不是白送了。
迄今為止,他曾送與葉漪蘭一樣物品,那是由白玉蘭所做的哨子。
今日,他贈了玉墜子,那是以皇子的身份。如今他所贈之物是白玉簪,以念卿的身份。
他那日所說的話,並不在意她的話,隻是在意她和慕容灝隸。
囑咐她,不要隨意將玉墜子拿出。其實,他有私心,這是他們共同的物品,不想教人看了去。
起初,他並不知父皇會邀她進宮。那日去軍營,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將那顆悸動的心掩藏起來。
他以為,隻有用冷漠的凝視便可以不去表現太過的情感,可他控製不住看向她。
父皇與她之間的談話,她沒有相告,父皇也是在臨終前才告知自己,他對蘭兒的忠告‘可有些人錯過了便再也尋不回。’
‘記一輩子,愛一輩子’這是她的回答。
他永遠會在她心裏,記一輩子,也愛一輩子。
回府後,她說在賦詩時便欽慕,在慕容灝隸表明心意時,她動心了。
蘭兒你可知,你一直愛的是我,是我慕容灝宸。
每提及與他,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可越壓抑,對她越愛越瘋狂。
他要娶她,做自己皇後,這是他們幼時的承諾。
出巡那幾日,他一直默默注視著她,盡管與慕容灝隸有親密的舉動,都逃不開她的眼。
第一日的那晚,他們二人親密無間地相擁著。可他將蘭兒輕輕放在草坪躺著,他的屬下便來尋他。
他沒有將蘭兒帶回,並不是他的屬下尋他何事,卻要將她放在那不管不顧。
她一直未醒,怕是中了迷魂香。輕柔地擁入在懷,聞著她熟悉的體香,克製不住自己去吻她。這些年來,陪伴她身邊的念卿一直不敢妄想。這一次,他放肆了。那一吻,是她的初次,這隻能屬於自己,也隻能是自己的。
能感覺那時,慕容灝隸看著自己抱著蘭兒走時的那憤恨的情形。
每一次想與蘭兒接觸,獨孤莞霽一直糾纏著自己,根本無法脫身。
那日傍晚,他一直找不到蘭兒的蹤跡,簡直發了瘋一樣,跑出去。
聽到熟悉的哨聲,尋找聲音找了出去。印入眼簾是她的腳被捕獵器夾住,腳裸處滲透著妖豔的血跡。
一把將她擁入懷,見她死死握著哨子不放。
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傻瓜,你吹這個哨子,在府中的念卿怎麼可能來救你。’
她一直堅信,他說的——‘吹響這個哨子,念卿便會出現在小姐麵前’
此刻她的意識有些模糊不輕,囈語:‘騙人,你說過吹響這個,你會來的。為什麼來的是別人。’
好想告訴她,自己已經在她身邊了,不用害怕了。
在洞裏照顧她一宿,自己都不敢熟睡過去。天漸漸亮時,才把她秘密送回。
此刻的他,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對她的感情,隻能讓她瞞過眾人。
那日,自己衝獨孤莞霽發了一頓火——‘本殿下會娶你,要是再讓本殿下看到你傷害葉漪蘭,休怪本殿下對你不客氣。’
他不準讓別人傷害自己的女人,那一刻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偷偷進入營帳,又是守了一宿,直到天蒙蒙亮時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