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己心中甚為擔憂,可一想到蘭兒的身邊有他在便安然了不少。在這世上除了自己與爹以外,怕是沒有人能如慕容灝宸那般如此的疼愛著她。
見他如此擔憂蘭兒的傷勢,他怕是忘了自己身上亦是有傷。他們兄妹二人,如今都有傷在身,幸好蘭兒的身子恢複了不少,可有時明明看得出她在強撐著自己,哪怕她不願多言,為了她能開心自然不會有所去阻止。
而葉荀彧的傷,怕是在這裏更為難以康複,何況這裏並非是養傷之地,又豈能將這傷安然痊愈。
“你如今亦是受傷,加上之前的傷勢還未痊愈如今有全然複發,在這牢裏倒是委屈你了。”
“我能平安回來,你亦能向父親交代不是。”
委屈?
他身為男人,自然談不上任何委屈。畢竟,有些事自然是問心無愧。這件事一旦有了結果,自然會有重建光明的之日。有些事,根本不必太過於計較。自然,這一次反而倒是曆練一番罷了。
“不過此事,又豈能單憑一個小卒,朝廷上下又豈會有人信之。諸多的人,都是長孫承德的人。”
這件事雖為棘手,可他的做法倒是還不能完全認可。畢竟,這件事朝中人早已議論紛紛。怕是,對他不利。又會說之,袒護之罪。
“他兒子的命還是我手中,我看他不敢有任何的貓膩。”
這件事,他早已預想過,可他依然堅信,長孫承德並不會丟失自己兒子的性命。他該知曉,將長孫平狨留在宮中的目的為何在。
“你可有聽說過,虎毒還不食子。”
葉荀彧知曉,他這番做無非是為了還自己一個公道罷了。可畢竟,人心難測。
聽聞,這一個月未見他反而比以往更為果斷了些。淺然一笑道之:“長孫平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會如此心狠。”
“凡事,多留個心眼為好。”緊蹙著眉宇,雙眸中多了幾分疑慮的雙眸,無奈地輕揚一笑。“才一個月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猶豫了。這可不像,之前殺伐果斷的慕容灝宸。”
殺伐果斷?
如今,為了一人,他不會再行事過於衝動。隻因,不想為一件事而傷害她人的心。
對於這件事,長孫承德雖然將那人帶入牢內之中,既然他已經回來,想來一切都該結束了。
看著他漠然地轉身那一刻,便該知曉,這件事他早已看淡,亦不會為自己多番辯解。
默然地長歎一氣,苦言作樂:“一日過後便是中秋,想來那一日蘭兒定會想你。”
“這件事,你不曾告知她,亦是讓她無需參與進來。畢竟,這可是叛國之罪。”
這等大罪,依照她的心性自然不會與其爭執一番,他可不願為了這件事而令其有任何過多的怨恨。
既然她如今還不知,便一直隱瞞為好
“我還未問過你,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之後你又去了何處?可真的前去了北漠?”
前兩日,他都會前來探望,隻是未曾真正踏入過此地,隻因他再想還未得到真想的那一刻,想為他尋求多些機會。可偏偏,今日的朝會得知安嶺的戰事雖已經平息,但諸多言論相傳。
這才下次決心,前來探望。
北漠?
聽之,則是無奈地搖頭一笑之。這笑意中,倒是包含了諸多令人意味深長的笑意。
其實,就連他亦不知這一場意外,可否真的存在過。
他隻是記得,發現一名鬼鬼祟祟的士兵,在與其裏應外合,可無奈倒是無任何證據指控,反而第二日北漠的人便早已埋伏在外,將其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