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婷虞可是一直都記得,當初亦是這般說,可她終究還是來了不成,隻是不知這一次葉漪蘭會以何樣的方式再次出現。這等驚喜,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宸昭儀的身子弱,皇上這般做亦是為了她好,便無需在議論了。”
慕容灝宸剛端起手中的杯子,隻是稍微地抿了一番後,便要放下的一刻聽聞長孫莞霽這番話,則是不屑地一笑之。她的心性如何,自己亦是知曉,如今裝作一副識體的樣子,還真令人厭惡。
長孫莞霽原以為自己說出這番話,他會對自己有所改觀便會看一眼自己,二=反而方才毫無一絲一毫的動靜,他依然還是如此的冷傲。
亦是拿起麵前的酒,來掩飾自己不安的心緒。
而慕容灝隸亦是一直所望那空位,原以為在這等時刻葉漪蘭本該回宮,反而慕容灝宸並未將其帶入宮中,就連葉家的人亦是無任何出現。似乎倒是忘了,葉荀彧的身上可是有叛國的罪名,如今身在大牢之內,倒是亦無翻身的機會。哪怕舅舅為了長孫平狨一事而斷了先前的念頭,這可是擾亂了自己的計劃,既然如此那誰都留不得。
嘴角揚起邪惡的笑意,卻是一笑而過之。
慕容灝宸看著這些豔舞群芳的樣子,雙眸中時不時地望向身旁的一側,一直以來他都期許著她在身旁,可如今反而是自己多想了。是他自己未能將她接入宮中,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怪不得人。
恍惚一瞬,聽到細微地鈴鐺的聲音,這番熟悉的聲音,卻令其眉宇倏然緊蹙。隨著聲音的追逐,而有所忘卻,卻根本便不是她。
一閃而過的鈴鐺,令其慌忙地走向前去,眾多女子中都是帶著麵紗,可他一眼便可看出那人究竟在何處,一手幹脆利落地取下掛於她身上的鈴鐺,狠戾地握著她的手腕,輕聲道之:“說,這從哪兒的?”
眾人紛紛看著他這番舉止,倒是尤為好奇之意。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之的夏慕靈,見皇上抓著麵前的女子不放,倒是心中有幾分答案。
反而看這體型,能如此臨危不振的模樣,怕是世上無第二人。
“皇上去了就知曉了。”
聽聞,慕容灝宸的眉宇漸然地舒展而開,看著眼前這雙眸光卻是極為的熟悉。
反而見她將自己手中的玉哨拿走時,卻無絲毫想要奪之。倒是親眼看著她離場後,心中卻有幾番別樣的情愫在其中漫遊,想跟著她的步伐一同而去。
“皇兄,這可是看上了舞妓?何時,這等貨色亦能入皇兄的眼。”
慕容灝隸看著他倒是頭一次見別的女子如此之久,戴著麵紗的女人,又能從何處得知此人是相貌。
聽那番粉刺的言語,慕容灝宸則更為不屑地一笑之,緩若道之:“文宣王若喜歡,朕倒是可以給你。”
“皇兄說笑了。”
他竟然當著眾多人麵前,要將一個舞妓贈予自己,反而是讓自己難堪罷了。
韓淵得到皇上的指示後,便即刻喚道著:“你們還愣著幹嘛,繼續啊。”
待月依然圓,人卻站於一旁默默望之。
看著湖畔旁白衣的身影落坐著,抬眸望著掛於樹梢的玉哨,在風的馳騁而下,那一聲清脆悅耳之音徐徐道來,刺入心骨之中卻是尤為的別樣般的思緒。
方才他一直不敢確信那人便是她,如今反而更為確信。
步步走向她的身後,一把便將她抱入懷中,如今她這個身子還不適合靠近如此涼意之地。
倒是將其抱入樹下,將自身的衣裳披於她身上,如此受寒的身子又豈能穿的如此單薄。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葉漪蘭在此處足足等了他半個時辰,一直在期許他可否會來,果然他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不是說好……”
“我回宮,你不該感到開心嗎?”
聽著他的言語,有著諸多欲言又止之意,可她偏偏不願讓他一一道出,隻是害怕他隨意的一句讓自己心寒。
她特意瞞著所有人前來,隻是為了見他。方才,她故意以鈴鐺為誘餌,才讓他有所察覺。幸好,他對何事都謹慎小心,自然都瞞不住他。
深情卻相擁在他懷中,心中隱含著意味深長的眸光,再次道之:“我自知沒有你的命令,私自入宮。今日是中秋之日,我不想與你分開。”
見她如此迫切的想要回來,他真心不願讓她回來。她一旦回宮,反而……
蘭兒,你真不該回來。
葉漪蘭看著同那雙眸,冷然地毫無半點波瀾,從他推開自身時便已察覺,苦言一澀地強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見我的時候如此不開心。”
“我沒有。”
他並非不竊喜,隻因有件事一直在心中卻無法釋懷罷了。亦不知,這件事究竟對其而言……
“那你不該,將我從懷著推開。”雙手捧著他的臉龐,二人相互緊貼著側臉,附在耳畔輕聲道來。“慕容灝宸,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