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一旦你出了事,自然不會連累蘇府。”
考慮?
這番話對他而言,倒是天方夜譚了些。他若真考慮過,有些事又豈會瞞不住。
既然他未曾考慮過蘇府的安危,那這一切便讓自己為其考慮。
拿著手中的折子,極為悠然拍打著掌心,輕揚一笑之:“而你,便是不同了。”
原本當初的警告,他會長些記性。可沒想到,他倒是在外麵一直結黨營私,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在給足一次機會。
若非看在曉曼的份上,就因此事便可誅了他的命。
“皇上這話,便是不相信臣?”
“你的所作所為,你以為朕全然不知。別告訴朕,你是忘了先前的警告。”
自始至終,便從未相信過他。在蘇府的舉止,亦在朝中的舉止中看來,他根本便不適合曉曼。這等有野心的男人,又豈能配得上。當初,亦不該讓他們二人再一起。
“可皇上沒有證據,豈能汙蔑於臣。於公於私,皇上理應清楚。”他就算承認了這件事,可他所做的一切並非賣國之罪,隻是為了打個交道,並非真的要與其結黨營私。
同樣都是皇親國戚,為何葉荀彧便能得到賞識,亦能讓皇上出來維護與其辯解。倒是如今,還不知有何下落。
“何況,葉大人叛國之罪皇上都不信。皇上就相信別人的一句話,來斷然臣有罪,怕是不公。”
“在公,朕可罰你。於私,自然該放了你。”他自然不能跟荀彧相提並論,對於他所作所為皆然都信不得。
倒是那番話,說得倒是極為的輕巧之詞。可偏偏,對此根本無用。
緊然地握著手中地折子,狠戾地將其怒甩於地,毅然而然的怒指道:“這些都是你剛從入宮入職時所有見人的記錄,若朕今日不找你前來,明日你可想上朝廷,被諸多大臣彈劾一番。”
見況,跪於地的他,急忙將扔落地上的折子將其拾起,一頁頁地翻過看之。這些,都是他在何地,見何人,說何話都一一記錄著。
可這些事,根本不會有知曉,又怎會如此清楚的記錄著一切。原以為沒有證據,反而更為理直氣壯些,可如今根本便是不可能。
“皇上,這些不能證明……”
“文宣王你倒是走得很近。”
他根本不想聽及任何解釋,他隻需知曉他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罪行。他賄賂官員,早已是違背了規矩到如今還不隻有任何悔改之意。
“臣與文宣王隻是私下一麵,便無更多交集。”
無交集?
這些話,對於慕容灝宸而言根本便是聽不想得。
“朕不管你與文宣王那些勾當,可朕還得給曉曼一個人情。”
走向他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如此卑微的模樣,卻始終亦無法想象他會做出這等事。
在朝堂之中,人人都知曉自己的狠戾,而他卻肆無忌憚。倒是一直仰仗著自己對蘇家的愧疚,才會如此放肆。
輕聲警告道:“若再讓朕知曉,你有別的舉止,朕當場便處決於你。”
聽聞,他都不敢有任何喘息之音。隻因此事,他並不想被處決。畢竟,這條命還想留著。
見皇上徹底走後,就連站起的雙腿都如此的發軟,都不得站穩腳步。可雙眸中卻無恨意,而是不滿之意。
可與文宣王一事,又是何處得知?
果然如同所說,自己在明,他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