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台那漸起漸落的枝葉,不管任何何風而吹起,反而都躲不過這命運。
持筆在手中,冥思了些許後,才毅然而然地將筆墨暈染在紙上,一一地將其蕩開。
誰,梳吾之發,定吾心中情誼。
誰,畫吾之眉,讓吾永久相伴。
誰,牽吾之手,許吾心中之諾。
誰,伴吾身側,陪吾青絲白發。
誰,知吾之心,為吾傾盡一生。
慕容灝宸望著自己一一落下的字,隻因這些都隻是有感而發罷了,倒亦是自己心中所需。
隻因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的都隻有一人的身影。
而今日,飛羽特來相告,她進入大牢所看望葉荀彧,若非以懷中的龍嗣相要挾,想必她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反而在宸蘭殿中,便一直等著她前來質問一番,可到如今都未曾出現。
這樣的她,亦是極為摸不清她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何事。
哪怕知曉她前去探望,自然不該前去質問荀彧與其說了些何話。如今,他的確不該知曉過多一事。亦是希望,能在她的麵前能多些保留。
凝望著紙上所寫,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揚而起。腦海中毅然而然地所浮現著她的模樣,一直徘徊在腦海中不曾忘卻。
這幾日中,他倒是要承受無她的日子,反而比一個月更為難熬。
當時自己開口道出這番話時,便早已經後悔,可偏偏她卻毫無阻攔。想來,有些事她早已比自己看開地多。
望著掛於牆上的劍,隨手便將是取下。
沙沙作響的風聲中,卻帶著揮舞劍的聲響,每一道弧度,都令人不由自主地前去觀望。每一次的揮落,雙眸中卻帶著僅有的冷傲所注視著前方。
轉身之時,倏然一人身影出現在麵前,下手極為準確地將其收起,卻是隨手將手中是劍一丟,雙手撫上她的雙肩,極為不安地爽某件久久所凝視著:“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險。”
方才那一刻,她知曉有多危險。隻因信他,才不會有任何的躲閃。
而見他丟下手中的劍,這劍可是他視如珍寶,卻是隨手一丟。反而他更為在乎的便知有自己,有些事才會如此的逼不得已。“那你也沒將我傷著。”
不禁輕然一笑,雙手環抱著他的脖頸時,他都會托著自身緊緊摟著。
“若再差分毫,我會愧疚一輩子。”
不管有沒有傷著她,方才若是失手,那便是悔一輩子。
將他的身子推開,則是莞爾一笑地從他身旁掠過,拾起地上丟棄的劍,不禁好奇地一問之:“今晚,怎麼倒是練起劍了?”
看著她拾起劍的那身影,從她進來時的那一刻,終究都未曾開口一句關於荀彧一事。
“一時閑悶,就想來練練。”走向她的身前,便是拉著她的手帶入著亭中。
望閣亭中盼,畔溪池中影。
可如今,卻非是這等場景,亦似非似。
取落她手中的劍,亦是將劍合上,萬一不小心磕著又是一陣心疼之意。
故作慵懶之態地坐於亭中,柔情地眸光一直注視著她:“反而是你,來這裏做什麼?”
“這六日雖不能來沁蘭殿,那由我來便好。”嬌嗔地拉扯著他的衣袖,抬眸便是一望,那雙柔情的眸光一直都照耀與自身。
毅然而然地卻不敢看向之:“你可別現在就將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