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仇恨,自始至終他都從未放在心裏。哪怕,以往隻是知曉母妃去世,根本與他人無關。可後來再次調查時,反而能看到以往看不清的一麵。
隻是不曾想到,這些下毒之人便一直在自己麵前,亦是將父皇死於同母妃那番的死由。
相同的手法,相同的死因,全都出自於長孫婉月的手中。若說狠,沒有人比她更狠。
“可你恨這一切,亦知曉,自然是放不下。”她擔憂因為這件事,令他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拔。一切,怕是回不到最初的慕容灝宸。
放不下?
的確,關於母妃的死因,一隻以來都不曾放下。隻因他知曉,母妃被人所害的那一天起,便已經決定了追查一切。之所以未曾動手,就因毫無證據。而他,又豈能拿這個來真正扳倒長孫氏,自然是不能。
“既然,放不下。為何,不能讓他們自己跳入網中,何必讓自己引誘其中。”
“灝宸,此時的你,好可怕。”
葉漪蘭看著他的眸所迸發出來的狠戾,卻是如此的嗜血。可稍微的一觸碰他,身子反而到有些冷意,寒氣便會一直侵入自身之中。
“誰都能害怕,就你不可。”
霸道地將她的身子再次拉入於懷中,哪怕她再怎麼害怕,亦不能有一絲一毫地對自己有害怕之意。她越是害怕,自己越是難安。不寒而栗地雙眸,卻不能直視她的眸,隻是害怕她會有任何的誤解之意。“蘭兒,難道我連這點討回一切都權利,都沒有了嗎?”
“不是。”他想要的權利,他自可一一奪回。這一點,向來都未曾否決過他,畢竟他真的太累,不想因任何一件事而令其煩憂了。
“我隻是害怕,有一日,你會變成貪戀皇權的人。”
隻因,權利越大,日後便不會放手,亦是將心中的野心一一浮現出來。這一切,都變得極為可怕。
哪怕,他終究無任何的野心,可依然還會為他擔憂日後不願所發生的事。此時的他,亦會為了母妃的事,定會在心中暗暗藏於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罷了。
貪戀皇權?
不管何時,對於這個從未是他最大的野心。他的野心,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個葉漪蘭,僅此而已。
緊然抱住她身子的手,漸然鬆開,一語可笑地輕揚道來:“若是連你都這般想我,那麼,我在你心裏便是這等人不成?”
“我並未如此想過。”他豈能單憑自己這一句話,便可否決了所有的一切。毅然而然地從他的懷中起身,洋裝負氣一道之。“看來,皇上的酒意還未清醒,臣妾扶著皇上回去就寢吧。”
“朕不過說了一句話,便讓你如此負氣而走之,你把朕放在何處?”從身後而抱住她的身子,親昵地吻落在她的臉側,含眸深情地所緩緩閉上,溫情脈脈地開口之。“蘭兒,我發誓,我定然不會有任何的野心,亦不會萌發你所不願發生的一切。請相信我,可好?”
“若我不信你,又何人來信得過你。”
自始至終,她都需隻能信他。他將所有付出的一切、這些年一直隱藏著對自己的情意,無非是為了見到自己的那一刻,讓自己無休止地可以愛上他。
或許,早在還未與他相見時,那心中的那份傾慕早已深深地在心底之中。隻因,慕容灝隸的出現,反而一切都再次變了。
而當慕容灝宸真正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時,他所做的一切事,都無法有所抗拒。亦能稍微地感覺到,自己曾對他的那份欽慕,還一直都存在罷了。
她能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反而更為用力了些,他自然有自己不舍,而自己亦有諸多的不願。“灝宸,我好累。”
累?
眉心倏然緊蹙,雙眸卻是揚露出不安地神色:“我這就帶你回去休息。”
“不必了。我怕到時候,你又不在。”其實所言的並非此意,而他亦要如此說道,自然不再有任何辯駁之言在其中。
聽聞,嘴角不由自主地揚露出一抹深情的笑意,捧著她的臉龐,深情地吻落在她的額間:“這一次,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對了,我有一事要與你說。”這件事,若是此時開口,想來他定會有所不解。可依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強迫,可他卻是笑而不語地望著自己看之,倒是欲言又止的唇瓣,緩緩將其開口之。“爹,有意不想辭官之意,不知……”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無需擔憂。”
她說出這番話時,他倒是從未聽師傅道出此事,想來定然是關於荀彧的事,才會有了這等想法。
挑著眉宇,深情地眸間,所含之人卻一直都是她。
二人的距離漸然相近,摟著她那腰肢,卻不由自主地咬吻著她的唇瓣,而她卻下意識地有所抗拒。見況,才將吻便得極為地柔情,才令她不會有絲毫的害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