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曲終未散情殤別(2 / 3)

“聽說,若非是表哥手下留情,怕是連這五十大板都扛不住。

五十大板?

確實,昨日皇上前來時,倒是命人則是打二十大板,亦是告誡自己少於其有任何的接觸。

說是若非自己並未拒絕此安排,或許這等謠言便可結束。可他自己心中知曉,當時早已說得明明白白,他根本不願在這件事上來被安排。

對蘇曉曼,卻是動了惻隱之心,可她終究都隻是有婦之夫,又豈能趁人之危。何況,太皇太後所言則是將她難以抉擇罷了。豈能因這件事,而將此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算她無成婚,亦不會如此做。若是愛,並不會因任何一件事而有所動容。更不會,擁有得到這份愛,而任意妄為不顧及所有。

對於她,自然都要尊重她的抉擇,不能隨意任由之。

“皇上宅心仁厚,自然知曉我與蘇小姐是清白,定然不會罰的如此重。”

“可不管如何,終究是我害了你。若是那一晚,我並未離開沁蘭殿,亦不會有這等事發生,亦不會……”

自愧不如的垂眸一道,卻是終究都無法開口。畢竟,有些話豈能是三言兩語可以一一道得明白。

苦澀的笑意亦是垂眸,她不願被人所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神色,亦不願有人從自己的臉上知曉自己的心思。不願被人讀懂,隻因她知曉,不想連累與自己有關的人。可偏偏這一次,反而倒是一個教訓,看到了人心竟然是如此的險惡。

反而要感謝長孫莞霽,徹徹底底的看透了崔昊這人的模樣,是令人如此的厭惡、狂妄自大。

他倒是說得無錯,若是表哥不相信自然這件事便不會了之,想來定會追究一番。

伸手隨意拿起著藥材,倒是好奇之意地放入鼻尖所聞之,徐徐道來:“都說醫者識得世間所有的藥,亦治得所有的病,不知可治得我此時的病?”

聽得,蕭彥閭自是毅然而然地將手中的一切全然的放下,神色異常擔憂望之,卻是踟躕在原地,不禁一番問道:“不如,讓臣為蘇小姐把脈一下,看看是何病。”

蘇曉曼聽聞他這番話,卻是不禁暗自偷抿著嘴角的笑意,此病隻因自己知曉,他又豈能單靠把脈便可知曉自己所得是何病。

隻因這病,還不知可醫得。

“不必把脈,我說與你聽便是。”

說與?

蕭彥閭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何病讓她如此為此憂心忡忡,而麵色卻令人深遠。

“這病自然得的不是相思,而是心絞痛。”若是相思,怕是他再高的醫術,都無將其醫治,何況是這心絞痛。自然而然的走近他的身前,故作有番挑釁之意地繼續開口問道。“這病,你可醫得?”

心絞痛?

這病,的確是前所未聞,哪怕有,亦隻能是自己才疏淺學罷了。

不禁緊蹙著眉宇,則是凝思了些許後,緩慢地開口道之:“這心絞痛,分為兩種。一種便是心病,另一種自然亦是心病,卻是情殤。不知,臣說的可否正確?”

“不愧是蕭太醫,一開口便可解之。”

這的確是心病,亦是情殤。這殤,確實難以醫治,會令人一直痛在心裏,無法將其鏟除。

流觴情斷處,曲終終有別。

願離不忘念,思遠亦有方。

“可若換做是你,你該如此醫治?”

蕭彥閭的雙眸一直便是凝望著她,所到之處的深情,卻是如此的情深義重,毫無汙穢將其有一絲一毫的玷汙。

雙眸中情意,卻是娓娓道來:“這世上自然醫治不了情殤,除非那人給自己帶來無比的疼痛與恨意,這傷則是深入骨髓,無法醫治。若是還未深入,但想重新開始一段另一屬於自己的情,怕是亦會有之前的陰影。除非,另一個所愛之人,不在乎所有,一生中最愛的便隻有眼前的人,那便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