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果然是如此地輕描淡寫之語。
“今晚,是他邀我前來,卻毫無人影。他將我一人留在這兒,可有想過我的不安。”
“怎麼好端端的便哭了?”
見況,她的淚意卻是不由自主的而落下的那一瞬間,便知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些。可他隻想給之一個驚喜,並未讓她有此等委屈的心境。
從她步步而來時,便一直時刻地走在她的身後,一刻都未曾離去過,直至她安然地站在這裏,拿取為她而留下的詩詞,所言的一切便都一一寫在其中。原本他確實想要一直戴著麵具與她相見,可見她如此抱怨之意,倒是未曾想過她會哭。
將她抱入懷中的那一刻,她卻是緊緊握著自己身前的衣領,手中的那一拳則是尤為地輕疼。她這一舉止,反問顯而易見地便得知她定然是看破了。
聽她哭,心中更為心疼。一度地撫著她的背脊,極為慌亂地寬慰之;“好好,是我錯了。”
“差一點,我便要將你誤認為念卿。”
那一刻,明明知曉他並非是念卿,可她心中一直了卻地告知自己,他便是慕容灝宸。隻是,先前焦慮不安的心,以及他如此戲弄地欺騙,反而是愈加地令人有所過激,卻是無法克製自己心中的委屈。
她知曉,隻要自己一哭,他便會毫無辦法再次洋裝下去,可在他抱入自己的那一刻,才敢真正地確信自己所疑慮的事並非有任何的錯誤。
念卿?
從她方才的第一句,便是念卿時,他的心確實失落萬分。隻是不曾想到,僅僅隻是戴了一張麵具,她竟然倒是毫無任何疑惑,開口便是他。幸好,她並未完全將自己認成念卿。其實,她那番話,聽聞在心中卻是尤為欣然。
見她麵容上的淚意,便是溫情地將之撫去,故作幽怨地歎氣長道之:“你何事都與念卿一道,不是很希望他出現嗎?”
“可他,沒有你重要。畢竟今日所見的人是你,而非他。”
念卿,陪伴了這麼多年,自然形成了形影不離的習慣。可如今,這兩者之間自然得區分而開。自然,她必然得知曉他們二人,誰才是自己心中一直最為在意的人。
沒有你重要?
聽著她這番話,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些許。暗自上揚地嘴角,更是一味地意味深長。深情卻又是一番寬慰地吻著她的額間,緩然道來:“若我是念卿,反而更為一直待在你身旁。”
“你怎麼可能會是他,你亦成不了他。”
在心底之中,沒有人可隨意地代替一人,亦不可能永遠成為那人。畢竟,二人的心性全然不同,又豈能有絲毫地可相提並論之言。
何況,他並非是念卿。念卿,更不可能是他。
“怎麼,還在賭氣不成?”
聽她這言語之意,反而更為在賭氣一般。可偏偏,他自然而然地則是挑著眉宇,毫無在意地一道。
“你說好,在此處等我。故意留下這首詩,還特意扮成念卿的樣子,你可是想戲耍我?”
若非戲耍,又出於何目的?
原本他為其所準備的一切,都尤為地感動。可偏偏,他這一煩捉弄,倒是將心中的期許所一一的打破。
未免,也太‘心狠’了些。
戲耍?
起初他確實有這等心思,可一看到她那一刻,便渾然有些不知措施之意。自然而然的,將其忘乎了所有。
倒是不禁伸手便是勾勒著她的鼻尖,一番寵溺一笑之:“是你要將我認為是念卿,我亦無絲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