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路,唯落雨花桐。
眸中一直所凝望著遠處,神色倒是尤為的焦慮。
一想起方才對夏慕靈所言的那番話,心中卻是尤為的自責。
疾步的步伐漸然地緩然停下,則是拉著紫菱地衣袖,不安地一問之:“方才,我是不是太絕情了些?”
絕情?
紫菱在一旁將一切都聽在了耳畔之中,並未覺得娘娘所言有任何的絕情。這番話,實屬真情真意,又怎會如此一道。
一番寬慰地徐徐道來:“娘娘一直都是心善之人,難免會令其欺負。或許,皇上今日看到這一幕,定會欣喜。”
自從遇見娘娘起,一直以來娘娘的心都是如此的心善。自然不與那些人,有絲毫的瓜葛。可偏偏就算如此,保持那份初心,亦算是最不為任何所動容。怕是唯有這一點,皇上能心中隻所屬一人,其中定有任何之處,將皇上的心可一直鎖固在心中。
“皇上何曾不對自己的言行欣喜。”隻要自己言行得當,不與他有任何的爭執,他自然對自己所言的話欣喜。無論自己如此與其胡鬧,他對自己向來唯有寵溺。
可不管如何,最怕自己的言行舉止,會令其厭倦。生怕,嫌自己那些性子惹得他不悅罷了。
似乎,他那孤傲的性子,定然不喜如此黏著他的人。亦或者,他是常常隻是在隱忍罷了。
可偏偏,有些話真真假假倒是分不得了。畢竟,每一次他所言根本便會深陷他的言語之中,永遠都不會克製自己的心。便步步走入他所設下的迷宮,在這迷宮之中,處處都是迷霧,看清地唯有他一人。亦隻有他,才能將自己走出這令人心慌的迷霧之中。
望著前方的路,倒是一番漠然地歎息:“隻是,在這個後宮之中,人心終究會變。”
若要說人心,她自始至終都不願自己有任何的改變。
自從入宮,與他相知相許的那一刻起,便時時告誡自己不為任何事所動容。而自己,亦不能因任何爭寵一事而將自己變得有所嫉妒。從而將變得不似自己,令人厭惡罷了。
“若不變,這曆朝曆代的後宮,都不會有任何爭寵的言論。這一切,都是避免不了的。”
眼見這快要到宸蘭殿,見娘娘在此處如此不安,亦不如讓皇上親自為娘娘解得心中的困惑。
能了解娘娘之人,亦隻有皇上一人。畢竟,娘娘所言的那些,皆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自己身為一個奴婢,又豈能隨意胡說一道。畢竟,一旦說錯,反而更為心中難以不安罷了。
“娘娘如今要去宸蘭殿,不如親自一問,這樣亦好比胡亂猜想一番。”
胡亂猜想?
這些,又怎能算是胡亂猜想。
可所言的這番話,根本便是在心中顧慮很久,放於心中更為難以安然。唯有道出,心中許可片刻緩解一番。
雙手漸然地將其放下,故作冷然地質問道:“你也想說我胡思亂想,是不是?”
聽聞,紫菱下意識地默然後退一步,微然欠身一道:“奴婢沒有那意思。”
“你若沒此意,怕是皇上有。”
就算她無此意,可終究他會有。
前幾日,倒是亦被他說的自己不得有絲毫的胡思亂想之意。可偏偏,自己倒是的確有這番思緒在其中。更為讓自己,不得有片刻的停下自己焦慮的心。
明明站落於宸蘭殿外偏側,自己亦是下意識地停下。隻因,心中的思緒尤為不安,而不敢進去,亦隻能站在一旁將自己的心慢然的緩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