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突然的冰冷與疼痛,讓蘇末離的臉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於是反手抄起床頭的台燈,對準連哲予的頭用力砸了上去。
正一臉殘酷冷笑的連哲予,猝不及防,瞪大眼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她咬咬牙,再度舉手,又是一記狠砸。
他終於翻了翻白眼,無力地昏倒在了床上,而他的手竟然還惡意地留在她那……
蘇末離臉色蒼白得厲害,咬著下唇,恨恨地用力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握著那隻惡心的手,蘇末離有種想要折斷它的衝動。
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沒有狠得下去手。
嫌棄地扔掉它,然後起身從他襯衣口袋裏搜到那張支票之後,蘇末離就立即跳下床,飛奔進衛生間,動作利落地換上了自己衣服。
走出來的時候,看看床上那陷入昏迷中的可惡男人,她想了想,最後又走上前用力扯斷台燈的電線,然後用電線牢牢地將他的手腳都綁在了一起。
為了讓他醒來之後來不及呼救,她還用那件睡裙卷成團硬塞到了他的嘴裏。
最後,拉過被子將他連頭帶腳地蓋住。
她退後一步,想了想,又隨手從紙巾盒裏抽了十來張紙抓握成團,然後隨手扔得床頭床尾到處都是。
一切弄妥當了之後,看看沒有什麼端倪了,蘇末離這才拿上自己一早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然後轉身快步地走出了房間。
仔細地掩好門,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像個沒事人兒一樣地朝樓下走去。
偌大的客廳裏,香氣陣陣,是她熟悉卻已經很久沒有吃到的山珍海味的香氣。
華伯正指揮著仆人們擺設餐桌。
看到蘇末離走下來,華伯便笑著迎了上來,“少爺沒和你一起下來?”
蘇末離平靜地點頭,“他有些累了,說要休息一下。另外他讓我轉告你,說今天下午都不要打擾他。他睡夠了,自然會下來的!”
“是嗎?可少爺他早上也沒有吃早餐呢!更重要的是,他得趕一個小時後的班機去紐約呢!”華伯聽了,有些愕然地看她,眼睛裏閃過一抹疑惑,當下下巴朝一個正端著菜走出來的女傭一擺,“阿芳,你放下手裏的菜,上樓去看看。”
阿芳的臉上滿是害怕,驚愕地指著自己圓嘟嘟的臉,“我去?”
華伯臉一板,“需要我重複二遍?”
阿芳脖子不縮,不敢再說話,自低頭上樓去了。
華伯轉頭朝蘇末離笑,“蘇小姐別見怪啊!我習慣了隻聽少爺的吩咐,凡事有什麼事,我都得親自去確認才行。”
蘇末離聳了聳肩,“你這樣做是對的!管家可不就是要忠心耿耿地,隻相信主人的話麼?”
華伯笑道:“蘇小姐先到沙發上坐一坐吧,馬上開飯了,我想少爺是希望與你同進午餐的!”
“他倒沒這樣跟我說,不過我願意等等。”蘇末離淡然地點頭,轉身不急不緩地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剛坐下,阿芳就‘咚咚咚’地下樓了,對華伯說道:“華伯,少爺睡得很香呢!我都聽到他的鼾聲了!我想一時半會,他是不會醒了!”
華伯聽了,沉吟地點頭,最後轉身看著蘇末離歉意地笑,“蘇小姐,這樣看來少爺是真的改變主意了。那麼,你一定拿到支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