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又怎麼樣?誰告訴你,感情就必須是兩個人的事?我喜歡她,是我的事,與她何幹!我會照顧她愛她,卻永遠不會阻止她愛許諾懷念許諾。這分明是兩件事,你怎麼弄不明白?”林千木淡笑。
吳佳佳絕望至極,恨恨地瞪著林千木不說話,隻是那樣恨恨地瞪著。
那血紅的眼睛裏的仇恨恨不得變成一支支鋒利的匕首瞬間朝林千木與蘇末離飛去,將這一對背信棄義的狗男女射成刺蝟。
林千木卻仿佛視若無睹,自己先跪在地在,然後慢慢地將蘇末離抱了起來。
他的兩條腿早就麻痹了,但是他毫不在乎,就這樣抱著蘇末離挪動著僵硬的腳一步步地向自己的車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車前,他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蘇末離放了進去,再調整了一下座椅,讓蘇末離可以很舒服地靠躺在椅子之上。
再仔細地給她係上了安全帶,然後才跨上了車。
他沒有立即開車,因為他的腿還處於沒有感覺的狀態,他的大腦更是渾渾噩噩的一片,蘇末離的悲傷與絕望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房,即便抱在她在地上坐了那麼久,他的心仍然還是痛得痙攣成了一團。
他不會就這樣輕易地開車離去,因為車上有他心愛的女子,他要護她一生一世……
他將頭埋在方向盤上,深深地呼吸,努力地想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的位置,可是努力了很久,都沒有一點點效果。
就在他備感無力的時候,突然身邊響起‘梆梆梆’的敲窗聲。
他皺眉,沒有動,不想再理會那肯定是來找碴的吳佳佳。
但是那煩人的敲窗聲不停地在他耳邊響起,大有一種不休不饒的架式。
害怕這敲窗聲敲醒蘇末離,讓她再度痛苦得死去活來,林千木忍無可忍地抬起頭,按下升降鍵。
玻璃窗緩緩地滑下,林千木的臉冷若千年冰霜。
吳佳佳卻顯得很平靜,她關切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蘇末離,平靜地說:“你現在情緒穩定,開不了車,不如我來開車吧!”
“你?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林千木嗤地一聲冷笑。
吳佳佳苦笑一聲,“你害怕我會開著車故意開往懸崖,拉著你們同歸於盡嗎?”
“最毒婦人心!”林千木薄薄的唇瓣冷冷地迸出幾個字。
吳佳佳歎道:“林千木,你不要太偏激。末離也是女人,你這樣說,是連同她一起罵了。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是我們之間的事,不關末離的事。我恨你,可是卻不恨末離。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好姐妹,她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你跟我相處這麼久,難道就連這一點都不了解我麼?更何況,愛情再重要,又怎麼重得過生命?我至於那麼傻麼?打開門吧!讓我進去,我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