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林千木身上的傷都是與他搏鬥中留下的。
最近的一次搏鬥中,林千木用巧勁製住了他,當時雙腿死死地絞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我要你發誓,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碴了,不然我會擰斷你的脖子!”
黑人男子當時被他的腿勒得直翻白眼,卻仍然記得連連點頭,艱難地說:“我再也不敢了!”
從此以後,黑人男子再也不敢招惹他,每次見了他都畢恭畢敬,吃飯的時候,也把自己分到的水果孝敬給他。
林千木本來就不喜歡欺壓他人,所以每次都沒有接受,仍然像從前一樣我行我素。
本來以為經過那一次殊死搏鬥之後,便會太平了,卻沒想到時隔一星期,這看起來早已經被他征服的男人卻再一次找上了自己!
“你想要幹什麼?”林千木平靜地問。
“有人出錢要你的命!”黑人男子森然一笑,露出一口寒光閃閃的白牙。
“誰?”
“嗬嗬。這不是我該問的事。我隻知道收錢幹活!”
“你準備把這牢底坐穿嗎?”
“沒有人知道是我殺的你。我會把這一切做得像是一場自殺!”黑人男子嘿嘿一笑,另一隻手突然在林千木的胸口上移動,“不過在殺之前,我得做一件事情,我可舍不得浪費了你這如此標致的娘們!”
“嗬嗬。好啊!讓我們好好來一場吧!”林千木淡淡一笑,雙腿纏上了男子的腰。
男子欲望大漲,氣息就有些急促起來,急吼吼地就欲脫自己的褲子。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林千木扣住了男子的手腕,奪下了他的匕首,同時一腳將撲上來的男子踹下了床,然後一躍下床,拿刀死死地抵住了男子的脖子,“告訴我,誰讓你來殺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殺我!”黑人男子驚慌失措地求饒。
林千木知道問也白問,就一拳將男子打暈了,然後衝到門口用力地拍起門來。
獄警聽到聲音,匆匆地趕來,喝令他趴在地上。
林千木照做了,同時指著黑人男子說:“他想殺我,我打暈了他!”
說著將手裏的匕首交給了獄警,“我請求給我換間牢房!”
獄警拿起電棍就朝他身上一頓亂打,喝道:“你以為這裏是酒店麼?你想換房就換房?”
林千木的請求沒有得到批準,換來的反而是一頓狠揍。
而那個想要殺了他的黑人男子卻什麼事都沒有,第二天照樣大吃大喝。
林千木嚴重懷疑,有人連獄警都買通了。
他若不想辦法逃出這座監獄,隻怕遲早是要死在這裏的。
隻是,越獄談何容易?
就算有辦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活到那一天。
上午的時候,監獄裏舉行了一場藍球比賽。
原本林千木是有份要去參加的,但因為頭天晚上被獄警揍了個遍體鱗傷,所以隻能站在一旁觀看而已。
當然,那個子高大的黑人男子得意洋洋地上場了,隻是才沒打幾個回合,他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天空,被割破的咽喉大股大股地噴血,還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響,讓人不禁想起那破舊的風箱。
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一時之間,警笛聲大作,觀看的囚犯都被獄警責令著雙手抱頭趴下,而那幾個參加球賽的囚犯則全被獄警關進了禁閉室突擊審問。
但是沒有人承認,也沒有人看到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獄警將那幾個人全身搜了個遍,隻恨不得將他們開膛剖肚了,仍然是沒有搜到凶器。
但林千木自然知道,這一切肯定是那個雇傭他來買自己命的人做的。
這監獄裏麵,到處都是連哲予的人,他防不甚防。
他需要離開這裏!在一切還來得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