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這段時間備受打擊,可是卻不願意這樣悲慘地死去呢!
她還要留著這條命,好好地等待時機,向虧欠了她的人將債一一討要回來。
“你確定?”男人再次問道。
“嗯。我很肯定。請帶我過去吧!”吳佳佳用力地點頭。
兩人一起下了車,在虛弱路燈的照耀下,繞過垃圾場,來到了一座林子前,再走了一條五十來米的小徑,最後吳佳佳便看到了一座鏽跡斑斑的鐵皮屋。
男子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側身讓吳佳佳進去了,自己卻並不進去,將鑰匙扔給吳佳佳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有很多活要趕,就不陪你了!你自便吧!”
吳佳佳見他沒有逗留的意思,反倒放寬了心。
送他出門,看他走遠之後,便立即關了門,並且反鎖上了。
大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好好地打量起四周來。
卻見屋子裏雖然簡單,但還算整潔幹淨,沒有發黴的氣味,顯然,男子是真的時不時來這裏居住的。
隻是,床上的被子床單都有些髒了,上麵還有一大塊一大塊令人懷疑的汙漬。
吳佳佳有種想作嘔的衝動,但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打開箱子,她取出了兩件大衣鋪在了床上,這才在床上躺了下去。
本來想著就這樣坐著等到天亮的,可是天氣寒冷,長夜漫漫,再加上外麵寒風呼嘯,傳來一陣陣風吹枝椏的聲音,讓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得關了燈才行,不然亮著燈的話,極容易吸引流浪漢的注意。
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熊出沒,如果有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吳佳佳打著哆嗦關掉了燈,然後心一橫,就連衣服都不敢脫地就鑽進了被子裏。
盡管覺得被子有些差,還有些奇怪的氣味,可是在恐懼的壓迫下,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將被子往上一拉,就將自己蒙頭蓋臉地捂了個嚴嚴實實。
人為地製造出來的私密空間,讓吳佳佳聽不到像女人嗚咽哭聲的風聲了,也聽不到枝椏碰撞發出的古怪聲響了。
這讓她感覺到了比方才多了幾分安全感,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隻是仍然沒有辦法睡著,腦子裏反反複複地全是連哲予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及說過的話。
她無法忘記那天晚上,他粗暴而狂熱地占有自己,更無法忘記他極其認真地告訴她,他終究有天會娶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言猶在耳,卻在他與蘇末離去一趟佛羅倫薩之後徹底變了。
這一趟出行,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那個一向自命清高的蘇末離終於對許諾死了心,決定跟連哲予開始了麼?
正因為這樣,所以連哲予便完全不將她吳佳佳放在眼裏了,一心一意地隻想娶蘇末離?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在看到她給蘇末離酒裏加安眠藥的時候,所以才會勃然大怒吧?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這個可惡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是把她當作泄欲的工具!
或者是,決定把她當作刺激蘇末離的籌碼。
他所說的結婚,根本就是假的。
即便他宣布了,那也是為了刺激蘇末離,絕不可能真的舉行的!
可笑自己竟然如此愚蠢,竟然一次又一次被男人騙,一次又一次地付出自己的感情!
她真該死!
想到這裏,吳佳佳又氣又怒,恨得咬牙切齒,雙拳緊握。
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今日之辱,他日,她一定要一點一點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