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前呆呆地看了她好一會,直到護士推門進來替蘇末離換藥,連哲予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護士換好藥,他便衝護士打了個手勢,示意她跟他一起出去。
到了外麵之後,他便請護士暫時幫她照顧一下蘇末離。
護士喜歡他的模樣,更喜歡他一往情深,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連哲予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出了醫院,他開車直驅吳佳佳的住處。
他到達的時候,吳佳佳剛剛做好早餐,看到他進來,急忙迎了上來,溫柔地問道:“哲予,你吃過早餐了嗎?如果沒有吃的話,那就趕緊坐吧!”
她的聲音與笑容都很溫柔親昵,一舉一動都表現得像一個極其稱職的妻子,更有著情人之間的旖旎。
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連哲予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誰允許你叫我哲予?你還真的以為你一朝飛上枝頭,便野雞變鳳凰了麼?”
吳佳佳的笑容瞬間在嘴角凝固,滿臉的尷尬與難堪,但隨即強笑道:“對不起。是我一時忘記了。連先生,您肯賞臉在這裏吃早餐嗎?”
不管他愛不愛她,究竟將她吳佳佳置於何種地位,他都無法否認她吳佳佳現在就是他連哲予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在法律上,他和她都是平等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並沒有簽訂婚前協議,那麼這便意味著如果有一天連哲予覺得她的利用價值完全沒有了,要與她離婚的時候,她便有權利分得他一半財產。
嗬嗬。所以無論如何,她吳佳佳還是勝利了!
她不僅讓他和蘇末離有情人不能成眷屬,更分走他一半財產,這種勝利,試問有幾個女人能做得到?
所以,她也想通了,決定從此以後要好好地享受她的勝利果實,對於連哲予的侮辱與欺壓,她隻視而不見即可。
她的委屈,完全可以通過連哲予那豐厚的錢財來彌補。
連哲予厭惡地擺了擺手,說道:“我過來這裏,隻是想告知你一聲,這幾天你乖乖地給我呆著,不準出門。”
“哦。好的。我不會出門的。”吳佳佳乖乖地應了,隨後試探性地問,“你這幾天不在這座城市嗎?”
連哲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沒資格探聽我的行蹤。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你要知道,你若敢違抗,後果不是你所能承受得了的!逼我不得不跟你算總帳,相信不是你想要的。”
吳佳佳隻覺得一股寒意如條毒蛇般吐著長信在自己的身體各處遊走,不禁深深地打了個寒噤,急忙應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出門的。”
連哲予聽了,淡淡地點了點頭,轉身便往外走去。
吳佳佳緊隨在其後,不由自主地問:“切西爾走了嗎?”
連哲予倏地頓住腳,轉過頭戲謔地笑了,“怎麼?他走了,你很舍不得?”
“呃。沒有沒有。我隻是害怕他突然回來,而我因為沒有注意而穿著會不慎,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吳佳佳慌亂地擺著手,急於澄清。
對於切西爾,她確實莫名地有幾分想念,因為細細地回想起,切西爾其實是一個表麵冷漠,實際上內心卻很溫柔的男子。
盡管現在的她肮髒不堪,已經不能讓任何男人再對她感興趣,可是想想切西爾與她同居的時候,雖然時刻地監視著她,可是也時刻地提醒著她不要做錯事。
是她自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已。
昨天晚上,當她遍體鱗傷,驚恐而絕望地回到這幢屋子裏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那麼無比地渴望切西爾可以在。
哪怕他對她冷嘲熱諷一般呢,也能讓她感覺到溫暖,好過孤零零地承受著痛苦與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