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木將臉別到了一邊,平靜地說:“我現在身邊已經有女人了。她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啊?!”吳佳佳一聽,既驚訝又失望,但這失望之色在她眸中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喜悅,“我該料到的。像你這樣好的男人,又哪裏會缺少女人真心相愛呢?像你這樣的處境下,她竟然能夠不離不棄,千木,我佩服她,更替你開心!”
這番話說得真誠而漂亮,林千木聽了不置可否,隻淡淡地點頭,“她為我付出不少。”
說著他揮了揮手,“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趕緊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吳佳佳卻不急不忙地說:“不能就這樣走!我們得給點東西給他們看看才行!”
林千木眉毛一挑,“你是說……”
吳佳佳意味深長地笑著點了點頭,一臉的狡黠毫無遮掩……
半小時後,希克爾的手機上收到了數張照片,全都是吳佳佳被懸掛在破舊衛生間的死亡照片。
她一臉瘀血,眼角嘴邊都有明顯的擦傷,頭發淩亂不堪,不難看出她是被人從外麵拖著進入衛生間的。
臉貼著地麵,造成了不可忽略的擦傷。
晃眼看去,慘不忍睹,隻覺得森森死亡之氣撲麵而來。
照片中的吳佳佳已經不再花容月貌,隻是一具醜陋而又冰冷的屍體而已。
看著這樣的吳佳佳,希克爾禁不住嘴角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稍作停留,便將照片悉數傳給了連哲予和華薄義,然後就急忙將所有的照片都刪除了。
當然刪除的,還有吳佳佳的電話號碼,那個女人,算是徹底從他生命裏抹去了。
林千木與吳佳佳搞掂了一切之後,這才匆匆地拿著行李從窗戶口離開了小旅館。
林千木的車子就停在巷口,上了車後,他們便火速地離開了。
大風大雨肆虐著天地,嘈雜的風雨聲淹沒了一切罪惡。
蘇末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立即就敏感地聞到了一股醫院才有的特殊氣味,再看那雪白的被單與牆壁,她便確定自己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由愕然至極,翻身坐起,一轉眼,一張精致得近乎女氣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蘇末離一喜,來不及多想就悄悄地下了床,因為怕穿拖鞋會發出‘啪啪’的聲響,所以她索性就光著腳躡手躡腳地朝連哲予的床邊靠了過去。
當她終於如願以償地躺著了連哲予的懷裏,隻要稍稍一側臉就可以讓連哲予的唇吻上自己的臉頰時,蘇末離禁不住開心地偷笑起來。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裏醒來,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就睡在自己旁邊的床上,但是現在她顧不得去研究這些了。
她隻想趁著他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好好地享受享受躺在他懷裏的感覺。
天知道,在她離開的這短暫的十幾個小時裏,她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有多麼的煎熬。
哎!雖然討厭他,可是卻仍然無法阻止自己的心與身體都想向他靠近的渴望。
當然,對於他背著她做出的那可恥之事,她還是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原諒他的。
等她發現他快要醒的時候,她就會迅速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絕對不能讓他以為自己會對那種不要臉的事情聽之任之!
蘇末離一邊想一邊就禁不住悄悄地側過臉去,殷紅的唇微微嘟起,就這樣輕輕地吻上了連哲予那張即便是睡著也顯得特別冷冰的臉。
好冷!就像個冷血動物一般!
蘇末離不滿意嘴唇的觸感,可是卻無法阻止自己不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