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萬般地不放心,可是隻能轉身登上飛機,架著飛機緩緩上升……
當飛機衝入雲霄,再也看不見時,蘇末離轉頭想找那幾個女人問幾句話,卻發現那幾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蘇末離想到事已至此,自己問她們也沒用,唯今之計,隻盼著連哲予與斯蒂夫可以通過他們自己的力量從狼窩裏逃出來了。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鬱悶之極地轉身快步向山林裏走去。
回到屋子,看到地麵上有打破的酒瓶,可是桌椅並沒有倒地的狀況,想來是海盜來的時候,連哲予與斯蒂夫正在喝酒。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帶走了。
如果是平時,連哲予絕對不會反應如此遲鈍的,一定是自己的離開讓他傷心過度,以至於對於外界的反應便不再靈敏了。
想到連哲予此時此刻被海盜鞭打羞辱,她的心就尖銳地痛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連哲予並不知道蘇末離已經回到了島上,他仍然渾身赤裸地被綁在床上,不知那些女人們在他四肢上塗了些什麼,以至於他的手腳僵硬麻木,無法聚集起一點力量。
起先他還以為自己可以慢慢積蓄力量,然後從這裏逃出去,可是現在,他真的一點都不抱希望了。
女人們白天倒不來騷擾他,可一到夜幕降臨,便齊聚在這間屋子裏。
接下來,便又是漫長而羞辱的一晚,他又羞又怒,卻無可奈何。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恥辱的時光。
這天,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有著璀璨繁星的夜晚,想起那艘奢華的遊輪,想起戴著銀色麵具全身上下都燃燒著複仇火焰的男子,還有那個躺在他身下被他殘酷地用手指撕破處女膜的可憐女孩。
當時的他,覺得所有的一切是那般的痛快啊!
隻覺得多年來的鬱悶委屈仇恨均在那一刻都得到了補償。
可是他還沒嫌夠,他躲在暗處,步步設計,精心布局,將一個無助而可憐的女子逼得無路可逃,將所有與她親密可以給她支撐幫助的人全都毀滅,就是想將她徹底地淪為自己的玩物。
後來,他確實做到了。
他逼得許諾不得不假死,逼得林千木淪為階下之囚,逼得吳佳佳改頭換麵四下逃竄,更逼得蘇末離心灰意冷地隱居山野……
他竟然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
如今,老天爺這是要懲罰他吧?
讓他為從前的惡行付出代價吧?
他無所謂。
唯一的遺憾,就是死了,卻不能與蘇末離合葬……
或許,這就是他的結局,一個惡人應有的結局……
連哲予苦澀地笑了。
幾天後,華薄義帶著大批真槍實彈的人馬空降到了島上,早就聽到飛機轟鳴聲的蘇末離連鞋都顧不得穿地奔了出去,一路跑到剛下飛機的華薄義麵前,氣喘噓噓地問:“你有沒有和當地政府協商好?”
華薄義看著她一臉憔悴,雙眼凹陷,整個人瘦得隻剩皮包骨,不由暗暗憐惜著,點頭說:“在來之前已經聯係了。他們馬上就會派出海軍,也會給我們的人員配備兩艘艦艇。估計他們明天早上就能到。等雙方人馬一集合,我們便出發。”
“是嗎?這就好。我也聯係了林千木,他的人馬也將於明天早上到。”蘇末離聽了,這才覺得有了希望。
“林千木?你居然聯係上他了麼?”華薄義一聽便皺緊了眉頭,“他與連哲予仇怨極深,你請他來,不怕他趁此機會落井下石,打擊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