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會了!我們永遠在一起!”連哲予搖頭,淚水顆顆垂落,打濕了她的黑發。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啊?”蘇末離伸手用力掐自己的臉,隨後一聲嬌吟出聲,“啊!好痛啊!”
“傻瓜!你當然不是做夢!我就在這裏,永遠在你身邊!”連哲予心痛得無法呼吸。
蘇末離嘻嘻笑了,“嘻嘻。好久沒有這樣安心而實在地躺在你的懷裏了。這樣很舒服。我真的真的很喜歡。說來也奇怪,我心竟然不痛了呢!”但沒笑得兩聲,笑容突然在臉上凝固,“哲予,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要躺在醫院裏?為什麼要給我給針?難道我……我得了絕症……”
‘絕症’兩字剛出口,連哲予就死死地抱緊了她,溫柔地迭聲說:“不不不!你什麼事情都沒有!隻不過是我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而已!末離,我們會慢慢回到從前的。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康複的!你別放棄我!”
蘇末離聽了,這才放心地笑了,伸手輕輕撫摸他滿是青茬的臉頰,“傻瓜。我從來就沒有打算放棄過你。這次的半年之約,雖然期限到了,可我原本也沒打算履約。我在想,如果你硬要趕我走的話,我就會一掌將你打暈,然後把你裝在皮箱裏帶走。從此,天涯海角,再也不分開。”
聽到她這近乎幼稚而荒唐的傻話,連哲予苦澀地笑了,“你提得動我麼?”
“嘻嘻。我就不會找人幫忙麼?”蘇末離開心地笑了,指了指手上的針,“這給我打的是什麼針?”
“你方才暈過去了,醫生說是你最近這段時間憂慮過度,以至茶飯不思引起了貧血,所以給你吊兩瓶葡萄糖水。”連哲予急忙說。
“這樣啊!那吊完後咱們就趕緊回家吧!我實在不喜歡醫院裏這種刺鼻的味道。”蘇末離嬌媚地皺了皺鼻子。
“呃。隻怕還得住兩天才行。醫生說過了,貧血這種病也不能小覷,一不小心會釀成大病,所以你得乖乖地聽話,再在這裏住上幾天,然後咱們再出院好不好?”連哲予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感覺到的溫柔。
蘇末離喜不自禁,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最英明的決策。
早知道如此,她該早些裝病才是,也不至於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了這麼久。
浪費了大好時光啊!
想想真的是肉痛!
好在現在也算為時不晚了!
蘇末離溫馴地伏在他懷裏,手指故意在他胸口打著圈,“嗯。一切都聽你的,你做主好了!”
這天中午,華薄義和肖小茹帶著肖墨來了,有肖墨那個鬼機靈在,原本有些憂傷沉鬱的氣氛瞬間被他各種可愛可萌的言行舉止給一掃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快樂與輕鬆。
每每看到肖墨鬧出一個笑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開懷大笑,然後抱他在懷裏對他進行一頓蹂躪,可惜的是,礙於她現在是個身嬌體弱的病人,她不得不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隻能輕輕地笑,笑得病怏怏得令她自己都煩不甚煩。
但想到現在的辛苦就是以後的幸福,她就又稍稍地平衡了一些。
華薄義等人在病房裏呆到快近傍晚的時候才走。
這天晚上,華薄義便令人送來了豐盛而營養的晚餐。
連哲予將菜放上小桌子端到床上來,溫柔地說:“吃點飯吧!得多吃一點。你需要好好補充營養。”
“嘻嘻。當然要多吃點。你不知道,現在看到你不再趕我走了,我有多開心。一開心起來就胃口好了。我現在隻怕連頭牛都可以一口吞下呢!”蘇末離笑著揚起了精致的下巴,“不過在吃飯前,我要求一點小小的開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