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離一邊擦著汗一邊想,她會把身體練得棒棒的,他再往死裏折騰,她也能扛得住。
又去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是中午。
連哲予並沒有回來吃中飯,她也無所謂,香噴噴地吃了碗燕窩,一碗米飯後到屋外走了一圈便回來午睡。
午睡過後拿著書到外麵邊看書邊曬太陽,直到日落西山,這才回屋。
晚飯的時候,連哲予回來了,拿了一瓶黑方一瓶軒尼詩坐了下來,看模樣又是準備大醉一番。
大概那樣殘暴的手段,隻有在他充分地麻痹了他自己之後,才能夠毫無憐憫地對她使出來吧!
蘇末離看著他,心裏忍不住一陣柔軟。
別扭的他,究竟要如何才明白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上十倍百倍呢?
蘇末離看著他倒酒,便也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也取了一瓶黑方與一瓶軒尼詩。
回去坐下的時候,她看到他憤怒的眼神,便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沒道理你一個人獨樂!喝酒有對手才有意思嘛!”
她也想麻痹一下自己,身體也好,神經也好,都需要重度麻醉,這樣過程就不至於太痛苦……
連哲予皺眉,將她手裏的黑方奪了過去,冷冷地說:“我喝酒是為了調動我的欲望,你是為了什麼?我可不希望自己擺弄的是一個冷冰冰毫無反應的醉鬼!”
蘇末離嗬嗬笑了,“嗬嗬。你這是低估了我的酒量。不過一切依你吧!誰讓我這麼愛你呢?”
說著便拿起開瓶器打開了軒尼詩,倒進了酒杯裏。
殷紅的酒液,讓她想起那刺鼻的血腥味,她舉起杯來,笑嘻嘻地對連哲予說:“祝我們今天有個HAPPY之夜!”
連哲予挑了挑眉,沒有拒絕,持起那瓶黑方與她的酒杯重重一碰。
蘇末離急忙拿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輕點嘛!”
連哲予沒吭聲,仰頭就往嘴裏狂倒一次。
蘇末離看了心疼得要命,可是卻拿他沒辦法,隻好一邊淺抿著自己的杯中酒,一邊擔心地看著他。
一頓飯吃了下來,心硬是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連哲予喝了整整三瓶酒,蘇末離也喝了一瓶,雖然沒能酩酊大醉,可是大腦也有些輕飄飄的醉意了,身體也似乎變輕了,站起來的時候,有些搖搖晃晃的,似乎下盤不穩。
連哲予卻似乎醉得厲害,一雙原本冷幽幽的眸子通紅一片,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烤熟了。
蘇末離想到頭天晚上那暴戾的過程,莫名地有了些膽怯,垂下眼就欲收拾桌上的碗碟,誰知手剛拿起一個盤子,他卻突然伸手用力地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將盤子從她手中奪了下來往桌上一扔。
碗碟相撞,立即碎了好幾個,清脆的撞擊聲讓蘇末離的心顫抖起來。
他拖她進懷裏,攔腰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就往樓上走去。
直接、粗魯、狂野、赤祼祼。
這是她此時此刻對他的描繪。
她有些害怕,但想到他的暴戾她已經領略過一次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隻要她咬緊牙關扛一扛也就過去了。
夜再黑再漫長,也終於有被黎明驅趕走的時候……
連哲予將她抱進臥室,還沒到床邊就將她遠遠地拋了出去,蘇末離再膽大,也禁不住駭得尖叫了一聲。
幸虧有驚無險,她的身體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柔軟而彈性十足的席夢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