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眼睛,輕輕地說:“放心吧!這一次,我絕對會救你到底,絕對不會再讓你沒有尊嚴地去愛上那麼一個粗暴可惡的男人!”
她無力地軟倒在他懷裏。
他把她先放在地上,然後拿起繩索,將一頭拴到了床腳,另一頭則綁到了自己的腰上,然後抱著蘇語晴,一腳跨上窗台拉著繩子跳了下去。
順利到達地麵,他急忙解開繩索,然後抱著女孩衝出了庭院。
上了車,一腳將油門踩到最大,衝破黑暗狂飆而去。
身後有幾輛車緊緊跟隨,可是他幾個掉頭轉向,很快便把它們遠遠地摔掉了。
確定再無車跟蹤之後,他這才將女孩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蘇語晴本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裝飾得既高貴大方,又絲毫無暴發戶氣息的臥室的大床上,而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默默地吸著煙。
寒風將他的單薄的衣服吹得烈烈作響,頭發也吹得淩亂一片,他修長而白皙指間的煙怱明忽暗,就如他的人,讓她完全猜不透。
“這是哪裏?”她呻吟出聲,翻身坐了起來。
“你醒了?”許諾急忙掐滅了煙扔進了黑暗裏,然後關上窗戶向她走來。
“你怎麼可以不經我允許就擅自把我帶出來!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害死我了!”蘇語晴這時突然清醒了,想起自己病重的爸爸此時此刻可能麵臨著生命危險,一下子就急得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不顧一切地向房門口奔去。
“你不必去了。我已經幫你爸爸轉移到了我自己的私人醫院。並且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時保護他,所以他現在安全得很,你不用擔心。”許諾並沒有去追她,而隻是淡淡地說。
她聽了,皺著眉頭警惕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扮做盲人歌手?為什麼要插手我的事?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許諾苦笑,“我叫許諾。一個事業有成,可是心無定所的男人。我在地道唱歌,隻是我的一種渲泄情緒的方式。因為地道裏有來來往往的人,站在那裏,我才感覺不到孤獨,才不會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我戴著墨鏡,隻是不想我的員工在經過的時候發現我,並沒有要引起你的同情,讓你誤以為我是盲人。至於插手你的事,如果我說隻是一時興起,你相信嗎?從你那裏得到什麼?嗯。或許以後你有可以讓我想得到的,但是目前,我還沒發現你有什麼讓我可以感興趣的地方。我這樣解釋,你相信嗎?”
蘇語晴聽了,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一時語結,好半天才緩緩地問道,“你說把我爸爸轉院了,口說無憑,給我證據。”
“嗯。你過來看。”許諾點頭,在沙發在坐了下來,打開了手提電腦,輸入一連串數字後,他將電腦轉向蘇語晴。
蘇語晴一看,果然看到她的父親正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昏沉沉地睡著,在他的床旁坐著兩個身高體壯,一看就會功夫的男人。
而病房外的門口,也一左一右地站著兩個男人。
一切果然如他所說,她的父親被他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了。
她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隨即又不安地問道:“那我繼母和妹妹呢?你有沒有派人去把她們保護起來?楚子傑現在一定暴跳如雷,如果她們被他抓到,一定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