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默地坐了起來,想了一會兒,起身抱起她向衛生間走去。
給她清洗身體的時候,男人總是禁不住一陣陣的衝動,很想再好好地要她幾次,她的身體真的很好很好,像是特意為他鑄造的一般……
欲望熾熱得近乎痛苦,可是男人生生地忍住了,替她清洗完身體後將她抱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匆匆地走進浴室,打開冷水,就這樣臨頭澆下。
春天的夜寒冷如初冬,水也冰冷刺骨,他生生地打了個冷戰,卻高高地仰起了頭,任由刺骨的冷水順著自己的臉頰緩緩而流。
熾熱的欲、望終於在這種強勁的冰冷之下漸漸消退,他如釋重負地長呼了口氣,扯了浴巾擦幹了身子,然後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走到床前,看著沉沉睡著的肖小茹,隻覺得此時此刻的她嬌弱得就像輕輕一撚便會香消玉殞的花朵,全然不像頭兩次遇見時的那般強悍狡猾而誘惑十足。
如花如狐般的女子,讓人一旦遇到便再也不想放手。
就如現在的他,一開始隻是想戲弄她報複她,卻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要了她,莫名其妙地心疼了她,喜歡了她,並且想要的不僅僅是今天的一晚,還有以後的日日夜夜!
可是,他似乎有對手!
她口裏的簫暢,是不是她喜歡的男人?
喝醉了也忘記不了的男人,一定是刻在心上的吧?
嗬嗬。很好!他喜歡有挑戰!
男人淡淡地笑了,正欲躺回她身邊,突然手機響起,他從地上淩亂的衣服裏找到手機,拿出來一看,卻是同生共死過很多次的死黨連哲予的電話,“薄義,我明天晚上會到莊園和你商量重要的事情。”
“好啊!”華薄義走到窗前站住,看著窗外那一片五光十色的燈光淡淡地問,“那邊的事情辦妥了?”
“她跑了!”連哲予的聲音低沉沉的,讓人感覺他的身上背負著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不過我已經查到她跑去紐約了!放心吧!她絕對逃不脫我的五指山的!”
華薄義歎了口氣,“回來再說吧!”
掛斷電話,他看著窗外出神,他和連哲予身上都背負著無法釋懷的恩怨,他的肩上是華氏家族上下不下百口人的性命,而連哲予背負的卻是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情債。
相比起連哲予來,他覺得自己的壓力要輕鬆很多。
他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不斷地壯大自己,然後一家一家地滅掉曾經參與了十年前那場滅門之災的幫派。
一個都不會放過!
華薄義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正沉緬於過去的傷心往事無以自拔時,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輕而痛苦的呻吟聲。
他一驚,倏地回頭,看到肖小茹滿臉痛苦地舉手在空中亂抓亂打,口裏嗚咽出聲,“好痛!壞蛋!別碰我!”
一定是在夢裏都夢見他欺負她了……
華薄義心一痛,急忙幾步走過去,側身躺在她身邊,將她輕輕地摟入懷裏,伸手一下又一下地輕輕地拍著她,溫柔地說:“睡吧。睡吧。沒有人再欺負你。我會保護你。”
說也奇怪,肖小茹仿佛聽到了他說的話,理解了他所說的話,竟然真的不再掙紮不再呼喊,小小的腦袋還留戀似地往他懷裏鑽了鑽,然後又沉沉地在他懷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