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薄義!你快醒醒!”肖小茹看得驚心動魄,顧不得再跟他計較什麼,走上前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身體。
可是推了半天,他都沒有一點動靜。
肖小茹皺眉,伸手探向他的額頭,竟然滾燙一片!
他發燒了!
這個邪惡的男人,她原本以為他是鋼鐵鑄成的,卻沒想到他竟然也如此脆弱。
不過是受點傷,出點血,再做了一晚上那種事情而已,他竟然就脆弱到昏迷了過去!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俊美的五官卻毫不褪色,因了這份蒼白,竟然楚楚可憐,讓肖小茹冷硬的心一點點軟化。
她歎了口氣,胡亂地翻了衣服換上了,然後打開門衝下樓。
管家正在大廳指揮傭人打掃。
肖小茹衝上前抓住他,著急地說:“趕緊叫醫生過來!華薄義昏過去了!快點!”
說完之後轉身又衝上樓去。
管家一聽,顧不得多問什麼,急忙打電話叫醫生。
醫生匆匆趕到的時候,肖小茹正手忙腳亂地替華薄義綁著繃帶,一見醫生來了,便急忙叫道:“你快來看看!”
說著便滿手鮮血地退到了一旁。
醫生立即上前檢查,重新替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給他掛上點滴,然後轉身對肖小茹說:“傷口沒大礙,隻不過是流血過多,再加上晚上運動量過大而引起暫時性的休克。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便會沒事了!”
醫生將‘休息’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眼神也特別意味深長,看得肖小茹滿臉通紅,默默地點了點頭。
華薄義的傷口之所以會失血,她想可能是自己疼痛難忍的時候對他又抓又撓所造成的可怕後果。
現在他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有些是她刻意抓傷的,有些卻是無意中抓傷的。
昨天晚上,她那麼恨他,隻怕主觀意義上的抓撓占了絕大部分因素……
管家送走醫生,傭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換了滿是鮮血的床單,又打來水想替他擦洗那滿是血跡的身體,她急忙走上前,接過水低低地說:“讓我來吧!”
“是。”傭人應了,悄悄地退了下去。
肖小茹坐在了床邊,擰了毛巾輕輕地替他擦洗著身子,看到他那脆弱的俊顏,不由又羞又愧,但想到自己之所以那樣做,也是因為他做錯事在前,所以便皺著眉頭低聲說:“華薄義,不是我心狠,實在是你自己先做錯了事情!而且,我勾引你,你就上當麼?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傷啊?我該說你笨呢,還是好色呢?哼哼!隻怕都有吧?”
她這樣數落他的時候,他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安靜地在聽著她的訓話一般,乖巧無害得讓人心疼。
肖小茹幽幽地歎了口氣,“你說如果你總這樣多好?為什麼偏偏要傷害人家,強迫人家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呢?你說如果你計較我曾經對你做過的荒唐事,覺得我害你丟了麵子,那你折騰我幾天也就行了唄!幹什麼逼著我做你女朋友,還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啊?我算計了你,你還救了我,我本來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才對,可你這樣做,我又怎麼可能感激你呢?唉!你這樣弄得我們倆都難受,你這又是何苦呢?”
這天早上,肖小茹嘮嘮叨叨的講了很多話,比他們相處幾個月說過的所有話還要多上數百倍。
好不容易替他擦洗得幹幹淨淨的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大概是她這樣擦著他的身體時而起的自然生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