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岩側身隨手拿起漱台上放置的黑圈皮筋,五指穿插發絲幾把抓便隨意的用皮筋在腦後係了個高馬尾。
顧若曦眼神泛笑的看著鏡子中倒映出身後男人的身影,抬手就將右耳側被遺漏的一束發絲挽在了耳後,聲音滲笑帶嘲的起唇,“好難看。”
莫皓岩:“………”
時間將近九點,酒店送餐人員按下了門鈴,開房門之前,浴室門外莫皓岩低沉囑托的聲音入耳,“等會洗好了自己出來,拖鞋放在門外。”
自然而然的契合言語,顧若曦在浴室內聽著卻也沒有應,隻是輕閉著眼眸頭枕著浴缸邊冥思邊鼓搗著。
隱約中聽到門輕合的聲響,顧若曦便從浴缸坐起,自然而然的跨出了浴缸,將自己利索的上下打理了一遍,慢走出了浴室。
臨出浴室門,蘇蕎苒便下意識垂眸看向放置在橢絨毯上放置的卡通包跟棉拖,心裏不禁汗顏。
穿好棉拖,女人便聞味肚餓的直接走到了餐桌前,才剛站定餐桌一旁臨眼觀摩直接就撞上了莫皓岩那深邃的墨眸細致的打量著她。
棉質素雅的睡裙中間裸露著纖細皙白的腿,腳上踏著大頭的卡通棉拖,……很,清純,奇葩幼稚的搭配。
顧若曦看著男人眼眸毫不蘊藉的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個遍,心裏便是無聲的閔生出幾抹不吃味。
收拾好心裏滿溢的幾分別扭勁,臨了兩步距離女人便落座到了椅子上,莫皓岩的眼眸仍是注目式的看著她,顧若曦不禁低了低頭,聲線帶著幾分不厭,“你看夠了沒啊。”
莫皓岩抿唇未答,微微抬了抬下顎,淡吐出兩字,“吃吧。”
桌麵上的菜除卻變成了溫熱的之外,菜式仍是一樣的。
還未起筷顧若曦就自問自答起來,“這是剛送來的嘛?你可真浪費,國家提倡節儉,你知不知道。”
莫皓岩表示,拜服。
翌日,晨時九點。
顧若曦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躺在床上又是一陣冥思,明明昨晚說好的今天會出席剪彩儀式,結果還是因為嗜睡把人落lào下了。
……可,男人仍舊還是把習薇留了下來。
顧若曦看著服務生有素的將餐點放置在了餐桌上,微微俯身鞠躬後推著餐車便要走,習薇也隻是回以暖笑轉而跟著服務生轉向。
不等習薇邁步,顧若曦喊住了她。
聞言,習薇心下先是一滯,快速的調整心態便轉身麵向著她,不等習薇開口詢問。
顧若曦就語氣溫婉的開了口,“習秘書,我等會想出去走走。我希望你不要和……莫總說,好嘛?”
一邊是老板,特意讓她留下進行保姆式的照看她的同時,又時刻照看著她。一邊是老板娘,柔聲細語的斟詢而且人就坐在那裏不泯不滅。
習薇表示這扛靶子的活,真……不好幹。
“如果習秘書願意的話,等會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
浦東區某郊區,相距不足兩平方公裏的地方喧鬧和幽靜自成一花一世界。
顧若曦像是忘了去細細詢問自己,為什麼地點是在兒時長居記憶的臨壁。
顧若曦隨著深處的記憶渡步在這環片複古的地方,就這一片地方而言,十年餘都像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直至走到一處構架莊束的鐵門前,她的步伐駐停了下來。
潛藏在記憶深處,很熟悉疏離的三層樓別墅,自從十年前那一次心理催眠之後,這個地方就像迷糊丟失了一樣。
顧若曦三幾步走近,別墅的鐵門半合著沒有上鎖,思量片刻顧若曦便徒步走了進去,沿著光潔無汙穢的鵝卵石子路,正值金秋賞桂的季節,庭院式裏種滿的桂花異常沁脾。
走到了別墅大門的石階前,仍是呈半開合狀態的鑄鋁門,讓她悠然而生一種擅闖民宅的感覺。
步伐未停,自然垂落的手伸起就把門給推開了。
無人無空置,同樣的桌椅擺式格局,一如從前。
顧若曦順著擺放的大件家具,伸手撫過實木的沙發,……一塵不染。
隨心的走到了木板式的樓梯上,直接上了三樓,顧若曦站落在一同多年前一般半掩著的房門止步。
………
那年,顧若曦十五,宮謙墨十九,夏晨十八。
宮謙墨對著喜歡他的夏晨說:我對她是想要占有,我不願意別人去指染她,對你是祝福,我希望你能找一個值得你喜歡的人。
夏晨心頭溢滿的苦澀的說:宮謙墨,原來在你眼裏,別人對她表露愛意都是指染,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到。可你居然親口對我說,你愛上了若曦,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喜歡男人,你在泯滅了我所有希望的同時,還在我傷口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