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在看到我的臉後,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後就幾乎瘋狂般的撲上來抱緊了我,也不管我的身上,有多少的血汙。
那懷抱好溫暖,有特殊的檸檬草味道。讓我有莫名的安全感。
他的手顫抖的撫摸著我的臉,似乎是在心疼,那深邃的眼睛盯著我,深情的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朦朧中他似乎還囈語一樣的說了一句這麼久了,“是你回來了嗎?”他的聲音嘶啞而又磁性。隻是可惜,還不等我懵逼他為什麼這麼說,就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再次的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人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我想,我是不是死了,可是,我卻可以感覺到那手的溫熱。
終於,我的眼睛慢慢的抬開。
入眼看來,是一片的白色病房,刺鼻而又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周圍,頭在陣陣的發暈著。
而此時正攥著我手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他的頭就枕在床上,他的手就攥著我的手,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了眼睛上,看不到他的眼神,筆挺的眉毛有些沉重而又威嚴。
鼻梁直挺而又聳立,趁著那薄涼的唇越發的薄情。
我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趕緊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那人攥的太緊,以至於,我根本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反而,把他弄醒了。
現在的我,要比剛才在雨裏冷靜了不少,其實,在剛才暈過去的瞬間,我就已經想通了很多,我消沉有用嗎?反正,是留不住的人,我拽著做什麼?
我並不欠別人的,更不欠他陸揚和小雨的。為什麼最後要一切讓我承受。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隻要我想到那兩個人,我就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拆股。
“你醒了?”忽然,那個男人開口,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頭剛一動就發現我的頭上,已經是包上了重重的紗布,就連腿都打上了石膏。我不知道我是該驚歎自己是傷的如此重,還是慶幸,自己還沒死。
“你問的是廢話嗎?”我的聲音很淡,充滿而來火藥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往日的溫柔,好像就連這次車禍一樣,死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記住,記到骨子裏。
男人此時睜開了雙眼,那眼睛深邃而又幽深,確實是很帥氣,但是,我卻沒有心思欣賞。
“我叫聶勵,是肇事人,我會負責你接下來的一切後續事宜。”聶勵的聲音磁性而又沒又什麼情緒化,但是,那深邃的眼睛,卻總是給我一種很是深邃複雜的感覺。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就再次閉上了雙眼,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臉蓋住。我見那個男人和那天晚上好像認識我的樣子截然不同,也不在多問。
我估計,是我撞的七葷八素,記憶抽搐了。不然,哪有陌生人能突然抱緊我還那樣溫柔的看我,估計,我真的是太缺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