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姨娘倒是沒料到我敢頂撞她,一下愣住了。坐上的主人發話了,聲音仍是冷冰冰,卻是不容置疑的口氣。
“若渝,你娘沒教你規矩嗎?”又對一旁立著的一位瘦高男子道:“吳管家,拿繩子來。”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都把我搞糊塗了。有親身父親綁自己的女兒的嗎?我正轉身要走,就被人拉住了。這次,竟是“我娘”。她邊流淚,邊拉著我的衣角,“渝兒,你就順了你爹的意吧。為了韓家,再怎麼不願意也要受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吳管家已經拿了麻繩過來,將我綁了個結實。男主人終於點了點頭,道:“蟬衣,扶著小姐上馬車。”
我就這樣被架上了馬車,蟬衣一路扶著我,眼不離身。我不禁苦笑道:“你是來監視我的吧。”
蟬衣連忙擺手,苦惱道:“小姐,老爺也是怕你再做傻事,所以才叫我一直陪著你。”
我不耐煩道:“好吧。那你說,我們這是去哪?”
蟬衣盯著我,一字一字數道:“小姐,進---宮---選---秀。”
我手腳俱綁,不得動彈,隻有一張嘴還在。我仰天長嘯,“老頭子,你還不死心啊。為什麼非要自家女兒去傍大款啊。”
蟬衣一下捂住我的嘴,害怕道:“小姐,別喊了。”看我漸漸平靜下來,她才小心地問:“小姐,什麼是傍大款啊。”
好個蟬衣,問到重點了。就衝這個,小姐我也得給你細細講解不是。
我八卦的細胞複蘇了,我眯眼笑道:“從前我們家對麵住了個做生意的張老板,四十多歲了,家中的----------”我話還沒有講完,蟬衣打斷了我:“小姐,我們家對麵沒有姓張的。”
我最怕別人打斷我,一著急,便道:“你來我府上幾年了。我說的是從前啊。”
她不再講話,安靜地坐著。我又開始吐沫橫飛:“我們家隔壁的姚姐姐,一看人家老張有錢,常常去串門。這一來二去,老張和小姚就偷偷好上了。這小姚的行為就是傍大款了。”
她有些不以為然。我很好奇,從前在家,我媽跟我研究這件事的時候,那叫一個激動啊,簡直是義憤填膺。可是這個小丫頭,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推了推她,“蟬衣,你怎麼看這事啊?”
她平靜道:“小姐,我還是不懂‘傍大款’。不過這事沒什麼,就是張老板多娶了房夫人。”
Oh my god!我忘了,我忘了我是在妻妾成群的古代。簡直是對牛彈琴啊。可是我不甘心,我忿恨道:“反正,你記住,老爺讓我進宮,就是去傍皇帝這個大款。”
一說到“進宮”,她倒激動起來了:“小姐,你肯定能選上的。”
切,這位古代的“若渝”小姐都不肯。我一個現代女青年還不如她了,這擺明了就是韓老爺賣女求榮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