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快告訴我,南歸燕是誰啊?”這個疑問不解開,我看我是別想吃好,睡好了。
他目光複又森冷,走到窗前,盯著那一汪碧泉,道:“南家是梁國的後戚一族。已故的梁國南太後便是出自此家族。梁國國君跟朕年紀相仿,卻沉迷酒色,身體不濟,很少上朝。常由宰相代為監國,正是南太後的胞弟,南素昌擔任此職。而南素昌之子,即名為南歸燕。他自小入宮為梁國國君的侍讀,雖未在朝中擔任要職,地位卻不可小覷。而且此人近年來行事越發神秘,隻傳聞他容貌絕世,卻未有人仔細辨得真容。”
我一直以為,這是個胡編的假名,原來是真的。可是這個宰相之子的來頭有些蹊蹺,與我親眼所見的感覺還是有些不符。
行宮主事匆匆趕來,跪地拜道:“皇上,臣簡一俊辦事不利,還請皇上恕罪。”
這個簡主事是個略胖的中年大叔,此刻他的臉上冷汗連連,想必已知此事的嚴重。
出了這麼大的事,差點害我死掉,你的確得負責任。我從榻上起來,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大概是覺得此事跟我有關,駱辰軒並沒有將我攆走,而是當著我的麵,責問簡一俊:“朕先不責罰你。朕問你,行宮上下一共多少奴仆雜役?有沒有人擅自離職?”
簡一俊顫抖道:“稟皇上,行宮上下一共兩百零六名奴仆雜役。目前全在行宮內,還未有人告假離開。慶惠王爺方才已告知臣下有外人闖入,並讓臣下告知所有人,皇上有賞,讓他們通通待在此處,安心等賞。”
好一個駱辰意,辦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為了不讓人生疑,連這樣的說辭都想好了。
“你趕緊召集手下官員,小心盤查。一旦有疑,立即來報。”
簡一俊得了令,不敢停留,立馬出門。
我走到駱辰軒身旁,對他道:“皇上放心,任他再神秘,在我們的地盤上,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你認為,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臣妾對朝廷之事,知之甚少。不敢隨意妄議。不過他總不是來探親訪友這麼簡單。”
駱辰軒緊繃的臉稍稍放鬆,微露笑意,攬著我的肩道:“他最好是來探親訪友,不然朕可不能輕易讓他回梁國去。”
我想起剛才所說的梁國國君。前段時日,他為了尋我,不惜用兩個州來換;剛才又聽聞他沉迷酒色,不理朝政,真是個昏庸之徒,這樣的人竟能做一國之君,這梁國的百姓可是遭殃了。
我搖了搖頭,隨口問道:“這梁國國君叫什麼?”
駱辰軒忽如寒風凜冽,眼中恨意非常,嘴角不能自已般抽動道:“他叫駱辰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