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四下張望,看見麵前飛來三匹馬,為首的人是乘風。他來不及下馬,點頭喊道:“主公,玉妍,上馬。”
對了對了,隻有三匹馬,你們自己走吧,別帶上我了,多麻煩啊。
南歸燕一把將我拉上馬,淑妃擰眉不悅道:“主公,還要帶上她嗎?”
“要不是為了她,這次來南齊,我怎會被人發現了蹤跡。”他吩咐道:“走。”
我緊緊揪著南歸燕的衣襟,耳邊風呼嘯而過,我忍不住問道:“看來你不止一次來南齊?”
“你夠聰明,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
“淑妃在宮中不常露麵,卻會在每年此時來報國寺。既然她是你的人,那她必然是來見你的。你從行宮到京城,才被尋到蹤跡,必是對此行程十分熟悉,而沿途又有接應的人。還有剛才的密道,若你是第一次來南齊,絕不會那麼快摸索到出口。”
“我聽說駱辰軒不喜後宮多言政事。不然依你的判斷,必對我梁國形成威脅。你說,我怎能留你在他身邊。”
我觸及到他右胸,有一硬物。不等問他,我掏了出來,竟是一個手掌大的七彩琉璃瓶還有幾片金黃如玉石般柔和的銀杏葉。
這般泛著玉石光澤的銀杏葉,我似乎在哪見過,我驚道:“是慧空大師禪房院中的那棵樹上的葉子。”
他臉色刹變,怒道:“你快放回去。若是丟了,你賠不起。”
什麼破寶貝,我撇了撇嘴,乖乖地放回他胸口的袋中。淑妃見了,臉露悲傷,問南歸燕:“每年都為了這葉子和這瓶淨顏露,主公,你何時才會放下呢?”
“此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南歸燕斥責道。
乘風忽然停了下來,著急道:“主公,他們追來了。人數不少,咱們護衛盡失,隻能隱秘前行了。”
淑妃道:“主公,過了前麵的山頭,就有咱們的人了。回梁國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你和乘風盡管先行,我來拖住他們。”
乘風讚道:“玉妍,這次多虧有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南歸燕正要打馬前行,卻被淑妃攔住,指了我道:“主公,你不能帶她走。若是帶上她,一切行蹤就暴露了。”
南歸燕的臉上終於露出為難的表情,我鬆了口氣,暗想,南公子,還是你的小命重要,這個時候就不要帶上我了。
他果真將我放下,留戀深情地對我道:“美人,你終究還是不能歸我所有。”
我正要發一通告別的感慨,卻看見他臉色冷峻地可怕,如同地獄惡神像一般,對淑妃道:“我和乘風一走,你該知道怎麼做。”
淑妃道:“主公放心,她絕不會有機會說出你的下落。”
南歸燕飛奔而去,不忘回頭看了我好幾次。淑妃不斷揮著手,淚如泉湧。
我對她道:“你既如此想念他,為何不在他麵前流淚?”
“他心中沒有我,即便我流淚了,又能怎麼樣呢。”她一把撫過臉上的悲戚,飛快地鉗製住我的雙手,從懷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冷冷道:“這是他的命令,你得死。”
呀,這是什麼情況。我可不想就這麼死啊。誰來救救我啊。
“姐姐,不要啊。”背後傳來一聲喊叫,我轉頭一看,是方玉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