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你害顏昭容。”淩太後激動地站了起來,氣著指著她道:“你怎麼現在才稟報此事?”
璧兒磕頭求饒道:“太後娘娘,我不是故作隱瞞。隻是那人答應,不再提此事了。可是沒想到,她還是趁我不備,在湯中下了藥。”
“那人是誰,那個宮裏的。”駱辰軒眼光如炬,定要嚴懲此人了。
璧兒遲疑,我對她點頭道:“你盡管說出來,若證明此事與你無關,太後和皇上也絕不會怪罪於你。”
“是鍾靈宮的香怡。”她抿嘴,緊閉著雙眼回道。
“你說什麼?”淩太後第一個不相信,再次問道。
眾人俱驚,就連駱辰軒也瞪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厲聲責問璧兒:“讓你直言,並不是給你機會誣陷別宮的人。你若是敢胡言亂語,定不輕饒。”
璧兒道:“在太後娘娘和皇上麵前,奴婢絕不敢胡言。前幾日,香怡的確找過我,塞給我一些珠釵,說讓我偷偷放些紅花在湯中。”
方玉岐稟道:“皇上,可將香怡帶來當麵對質。”
香怡幾乎是被人扶著進來,腿早已軟癱。我看她那樣,已基本確定她跟此事脫不了關係。
果然,駱辰軒問了幾句,她便全招了。她開始是想通過璧兒,在湯中下藥。後來璧兒不從,她便自己動手了。
“你為何要這樣做?”淩太後難過道。
香怡道:“我是為我家昭貴妃娘娘不平。自從昭容娘娘有了身孕,宮中眾人無不奉承。可憐我家娘娘還要跟著打點一切用度。即便娘娘身體不適,也要先想著昭容娘娘的事。我看不慣昭容娘娘,所以才做下此事。”
一旁的雪貞忽然站起來,稟道:“太後,皇上,臣妾曾在鍾靈宮待過。與香怡相熟,她平素為人和善,不像會做出此事。可能背後有人指使。”
“不是的。太後娘娘,皇上,此事就是我一人所為。真的是我一人所為。”
我雖不了解香怡,卻也覺得奇怪。若真是她所為,她費了這些心思,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為何現在這麼快就承認了,這也太奇怪了。
我故意道:“香怡。你莫要以為你擔下一切,就沒事了。事關重大,皇上還會繼續查下去。你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雪貞也幫著道:“香怡,若你說出誰指使你的。太後和皇上還可饒你一命。畢竟此事,你是受人指使。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香怡冷笑道:“奴婢已經說過了,此事就是我一人所為。”
駱辰軒道:“去把昭貴妃請來。她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朕想問問她,對此事了解多少?”
我瞥見到香怡揪緊了衣角,心中隱約擔心起來。
昭貴妃一臉病容,一步步走了進來。她的眼睛沒有猶豫和閃躲,而是冷靜地瞧著駱辰軒,拜道:“參見太後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