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瓜,肌膚相近的曖昧觸覺布滿全身。背緊貼著池壁,我謹慎而又羞澀地伏在他堅實的胸前,心中翻騰著各式各樣古怪的想法。
也許我該找個借口,趁機溜走。可是我的嘴唇被他咬住,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也許我該動手揍他,趁機逃離。可是我的手像被麻痹了一般,在欲望的恣意下,動彈不得。
也許我該相信他,讓腦海中所有的不安和擔心通通淡去。因為此刻,我隻確信,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這是隻屬於我們的時刻。一切是自然而愉悅的。那樣的親密無間,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已注定,隻待這一刻的重逢。
熱度慢慢平息,他左手摟著我,細細撫摸我額角的汗滴。我漸漸從迷亂的感覺中清醒過來,隻覺得身體疲乏,小聲道:“阿軒,我想去睡會。”
他溫柔地笑了笑,將我從池中抱起。我渾身酸軟,隻能由他用棉巾將我的身體擦幹,披上幹淨的外袍。
躺在床上,我漸漸昏沉。醒來,天還未亮。但見駱辰軒已經醒了,正盯著我笑。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笑著問道:“阿軒,你沒睡嗎?”
他寵溺地將我抱在懷中,挑著我的發絲,道:“怕你忽然跑了,得一直看著你。”
我樂嗬嗬地笑起來,將頭埋在他胸前,使勁蹭著,道:“從前也許會。現在不會了。你也不必為此跟慶惠王爺生氣了。”
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後悔,這個時候,提駱辰意不太合適。他卻得意道:“我自然不會輸給辰意。”
我見他並不在意,便問道:“阿軒,王爺想去兵部任職。你心中做何想?我倒是覺得,王爺資質甚佳,去兵部倒也合適。”
“你別看他平日一副閑人模樣,其實他自小習武,對行軍布陣極是喜愛。隻是這些年有些荒廢罷了。現今,他自己提出要去兵部,我也正想讓他曆練一下。”
想到駱辰意也安穩下來,我平靜了不少。正想再睡一會,駱辰軒卻問道:“以前後宮都由平霜打理。如今,我想讓你來做。”
下意識地一愣,要我管理後宮。雖然你對我期望很大,可是我自己卻沒這個信心啊。
“我生性散漫,來宮裏的日子還不長,恐有人不服。這事還是算了吧。”
“你呀,的確是散漫了些。隻是,”他正色道:“你待人謙和,頭腦聰明,又甚得我心,此事非你莫屬。”
別人求你做一件事之前,定會把你捧上天,讓你陷入義不容辭的怪圈中。
明顯的,我已經飄飄然了,被半哄半騙地上了賊船。
從前待在宮裏,原以為駱辰軒是個隻會處理政事的宅男。不過來了圍場,才知道他是兩棲類,武藝非凡。跟著他在圍場玩了兩天,見識了不少新鮮玩意。興致正好,正想學兩手,他卻想著政事,將不情願的我拖回宮中去。
一趕回宮中,駱辰軒便回明德殿處理政事。我回了明遠閣,蟬衣見我滿臉疲憊,忙扶著我道:“小姐,怎麼了。累著了嗎?”
我猛然興奮道:“不是,我是覺得有些可惜。你不知道,圍場可好玩了。”
蟬衣見我笑的開心,放心問道:“小姐,遇上什麼好的事了,這麼高興?”
和駱辰軒的事,總是私密了些。我抿嘴笑而不語,在榻上舒服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