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暖床嘛……拋開一切雜念,這個確實不錯,但是他有潔癖,要上他的床必須洗得幹幹淨淨。而且他打定主意,隻讓小蹠暖床,絕不讓他晚上跟自己睡在一起,隻準睡地下。也不能說他虐待人,畢竟是小蹠自己答應的。而且,他覺得,有點意思。

“愣著幹什麼?快上來。”

“好大一隻鳥。”小蹠拿起藥筐,扶著樹爬了上去,“你要帶我去哪?”

“哼。”白鳳不想多說話,站在鳳凰上看著前方。

小蹠是個閑不住的話匣子:“我說你怎麼一聽到暖床就答應了?對了我聽別人說過有些人有什麼斷袖之癖,就是喜歡男人,你該不會對我有那意思吧。”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白鳳冷冷瞥了他一眼,“另外你剛才說的那些,要是有一樣不兌現……”

小蹠趕緊閉了嘴,但白鳳還是很不爽,悄悄與鳳凰耳語讓它轉了幾圈,嚇得小蹠抓著他的衣擺不放。

到了白鳳的屋子,白鳳有很好的習慣,屋子收拾得一絲不苟。小蹠疼痛之餘還好奇地四處觀望。

衛莊曾說過,赤練天生就是蛇的王者,現在經過那麼長時間的磨合與訓練,整個流沙森林的蛇類沒有不聽她的命令的。為了不傷到自己人,她給不少人送了解毒的藥物,包括白鳳。

當然白鳳是不屑於這類東西的,他既不會被蛇咬到也不想收赤練的東西,因為他跟這女人天生有點看不對眼。但赤練把東西一放轉身就走,他就隨便收著,又看不得屋裏有灰塵,時常也去擦擦,所以要給小蹠解毒,也不是不行。

白鳳看了看他的傷口,沾了點血液嗅一嗅,判斷出毒的種類,從櫃裏拿出藥物扔給小蹠,“拿著自己塗。”一臉嫌棄地洗手去了。

小蹠手忙腳亂地接住藥,扁了扁嘴,自己塗起來,“真是個怪人。”

在他看來,蓉姑娘雖然也冷冰冰的,可她是外冷內熱,菩薩心腸,比這個見死不救的家夥好多了。不對,怎麼能隨便拿蓉姑娘和別人比呢,這都不是一個檔次的,雖然他長得比蓉姑娘還要漂亮一些。

包紮以後藥效發揮得很快,不久疼痛就減輕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小蹠鬆了一口氣,想出去看看,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不想兌現承諾了?”白鳳手執白羽冷笑道。

“我……不是,我隻是想出去看看我的藥筐。”小蹠連忙辯解。

“哦……”白鳳了然地點點頭,隨口問道,“給誰采的啊?”

“……蓉姑娘。蓉姑娘是個特別漂亮特別善良的姑娘,我想娶她,所以我要幫她采藥。”提起這個願望,小蹠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我漂亮嗎?”

“(⊙o⊙)…”小蹠做夢也沒想到白鳳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他已經從白鳳的種種表現看出了白鳳的潔癖,但沒想到他還那麼自戀,雖然確實挺好看啦……

“哼。”白鳳見他不回答,也不跟他追問,“自己在這待著,我現在沒空理你。另外暖床之前不許上我的床,暖床的時候要先把自己洗幹淨。”

“我要在你這裏兌現多久的承諾啊?”小蹠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不會是終身吧……

“等下個春天到了你就可以走了。”

好像現在秋天才開始啊,算了,反正他也無父無母,把這些藥材送回去蓉姑娘自然就會知道他沒事,他的朋友們來找他的時候也會有個交代。不過師傅那邊,就要耽誤一陣子了,得多練練補上。

小蹠天性樂觀,隨遇而安,想通了也就沒有什麼不滿,快快樂樂地在屋子裏自娛自樂了一會兒,然後去給白鳳做飯。

吃飯的時候除了互相交代名字(我叫柳下蹠你可以叫我小蹠)(哦我叫白鳳凰你可以叫我白鳳),也就扯了幾句家常,沒說什麼。

今天時間比較晚,他也不能陪白鳳玩遊戲了,乖乖洗了澡去暖床。這張床好舒服,他都快要睡著了。

“起來。”白鳳不滿地催他。

“還沒暖夠……你的床真舒服哈……”小蹠賴著不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