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鳳去看過他們戰鬥過的木橋。那座橋被斬斷了,白鳳的判斷是,斬斷它的劍,一定不是鯊齒。
流沙的核心成員們這時候都已經回來了,我們聚集在一個山穀之中,隱蝠蹲在石頭上,白鳳站在高處的樹上,麟兒在角落裏。
每個人都表示,沒有消息。
我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憑流沙的情報能力,居然沒有一點線索?不會是有什麼大麻煩了吧……
我的心情非常急切,“繼續分頭找,片刻不能耽誤。你們還在等什麼?趕快行動!”
他們還是沒有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還是控製不住他們了麼。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隱蝠,“什麼時候,變成由你來發號施令了?”
好啊,老怪物。我就知道,你的心最不穩定,肯定是你第一個站出來。隻是,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槍打出頭鳥。
“你不想找到衛莊大人嗎?”我看向他。
“當然想,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我的心下已經是不大高興了。
“我們都看到過那座被一劍斬斷的木橋。”
“那又怎樣?”
“我隻是在想,偌大的一座橋都承受不住那一劍,更何況是人?”隱蝠還在不知好歹的說著。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可是越是事實,在這種時刻就越讓我惱火,他不會有事的,他不可能有事。
為什麼就是找不到他……連紫女,也一起不見了,就是不肯提供給我哪怕一點點的線索……混蛋!
我強行壓抑著怒火,“你想說什麼?”
“嘿嘿嘿嘿,流沙原本就是殺手團,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人類的生命是多麼脆弱。”隱蝠的笑聲簡直就像是導火線一般,我捋了捋頭發,既然莊不在,我也就隻好獨當一麵了。
“那是自然。”我的語氣充滿了危險的味道,“在你看來,即便是衛莊大人,也不例外?”
“衛莊大人的實力我當然知道,如果正麵交鋒,恐怕沒有人能夠接住他的鯊齒。但是,這一次……他在機關城與蓋聶動手,已經受了重傷,後來又與墨家巨子交戰,再次受傷。這樣的話……”
隱蝠兀自在那裏喋喋不休,說到最後還刻意地停頓了一下,暗示著某種可能性。
我邁著妖冶的步伐走近了他,“這樣的話,如何?”
“結果就很難講了。”
幾乎是在尾音剛落下的時候,赤練劍就已經出手,刀片瞬間舒展開來,劍身被大幅度地拉長,一圈圈地纏住了隱蝠的脖子。
殺雞儆猴。
流沙個個都是厲害的人,隻對付隱蝠一個,未必會起到什麼作用。
隱蝠的囂張刹那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伸出手努力地想移開纏繞在他脖子上的刀片,刀片卻就那麼緊緊地繞著,鋒利的地方已經沁出了血珠。
“既然你不願意去找,不如你就休息吧?好不好?”
我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想必隱蝠也知道,所謂的休息,意味著什麼。
“呃……別……別……”隱蝠在我的麵前,終於屈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