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隱蝠求饒的模樣,我心下不禁冷笑,麵上卻依舊嫵媚,一雙桃花眼流轉出動人的光芒,“你不想休息了?”
“我,去找!”隱蝠艱難地說道。
我拉緊手中的軟劍,“你說,現在應該由誰來發號施令?”
見他不說話,我手腕一動,收回軟劍,“那就趕快行動!”
我轉過身去,背對著隱蝠,不出我所料……隱蝠進行了偷襲。
軟劍再一次出手,不留餘地地將隱蝠製服,這一次,我不再跟他客氣,“衛莊大人,是一個從最黑暗的地獄深處走出來的男人,對他任何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是極端可笑和荒謬的!”
沒錯,在我的心中,他就是最強的。因為他和我一樣,來自那最黑暗的地獄深處。
我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投向了隱蝠,“如果敢退出,我就發動整個流沙來追殺你,天涯海角,隻要你能逃到,流沙就能追到。”
雖然莊失蹤了,但隻要我在,就決不允許誰有任何的異心。
隱蝠狼狽地爬起來,踉蹌著離開了這裏。
隱蝠離開了,我卻並沒有放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腳尖點在枝上,以輕飄飄的姿態停留在樹上的白鳳,語氣比剛才柔和了些,“也要辛苦你了。”
隱蝠算不上厲害,我應付他還是要比較輕鬆的。而麵前這個薄唇掛著淺笑,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少年,才是最難對付的。現在衛莊大人不在,沒有人能夠勉強他。
“你不怕我一去不回?”
看來隻能那樣了。我自信滿滿地回答道,“那不可能。我們一旦分開十二個時辰,你一定會很思念我,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白鳳的語氣很是不屑,“我會這麼想念你?”
我轉過身去,向著山穀深處,語言中帶著些許的自嘲,“最深的思念往往連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我當初以為,我忘了他。
到流沙少說也有三年了,我很清楚白鳳對我的情感,有可能他自己也並沒有在意過,但是我卻清楚地注意到了。
每次我在任務中受了傷,回到流沙森林時,收到的第一句關心都是白鳳的,雖然每個字聽起來都是那麼的驕傲與不屑,但我清楚那隻是少年的個性所導致。
還有在機關城,莊與蓋聶的戰鬥實在太激烈,我擔心地要衝上去的時候,是白鳳攔住我,告訴我我現在上去會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死得更快。
可惜……我這一輩子,心裏隻會有一個人。而那個人顯然不會是白鳳。
白鳳在我的身後,語氣平淡無波地問了一句,“如果不回來的話,你也會發動流沙來追我?”
所謂的追殺對白鳳來說根本稱不上什麼威脅,他有著天下第一的速度,也許我們剛追到這裏,他就已經逃到了那裏。而且在追殺的過程中,他還會不斷地鏟除追殺他的人,他曾經就這樣鏟除過一個龐大的組織。
所以我沒有那麼蠢,“絕對不會。”
“哦?”
“但是……你會比隱蝠死得更慘!”我沒有正麵對視白鳳,因為害怕謊言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