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聽了這話，卻是有所動容。包括在她身邊的小黑都是抬起了頭。
“這可馬虎不得。”石蘭的神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果然一提到少羽，她還是沒有辦法保持平靜。
“那是當然，可不能讓楚羽被陰陽家那些人給抓走了。”莞爾小臉上也滿是認真，“他可是個極有天賦的孩子。而且如果他被做成傀儡，陰陽家離他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而且，我們可是會更加危險的。”
“事情好像蠻嚴重的嘛。”盜蹠摸了摸下巴。
“這還用說。”莞爾看向石蘭，“我想，把他救出來以後，放在石蘭姐姐你這裏藏著，是最安全的吧？而且他和石蘭姐姐你也比較熟悉，範增等人，也已經認識你了吧。”
“嗯，範師傅是知道我的，畢竟少羽天天跑來這裏，他作為楚家的管家自然要打聽清楚。”石蘭道。
“這次行動，我們兩個其中一個得去。”白鳳對盜蹠說道，“至於原因，你自然不會不清楚。”
“因為我們跑得快？但是年紀又太小了他們不放心？”盜蹠說。
“嘻嘻，真聰明。”莞爾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根據各種可能的情況，唔，不管怎麼樣還是有一定失敗率的嘛……還好如果隻是楚羽被抓走的話還不至於讓我們全部失敗的，畢竟他們需要的是十五個傀儡，還要找齊己方的人……”
“不行。”石蘭的語氣突然變得如斬釘截鐵般，“不能失敗。絕對不能。”
“這怎麼可能啊？”莞爾搖了搖頭，伸出小手緩緩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半圓中黑白相間的光芒一閃即逝，“你看，半吉半凶。不管怎樣還是有一定失敗率的，陰陽家那群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如果我去呢？”石蘭說。
莞爾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悄然止住。小黑甚至都做出了愣住的表情，一頭黑豹要做出這樣的表情，顯然是震驚到了一定程度。
石蘭無視了她的驚訝，淡然說道，“如果是我去的話，會怎麼樣？”
“成功率百分之百。以你的能力，這基本不需要太詳細的占卜就可以測算出來。”莞爾說道，“可是……你不是有一千年沒有離開過這山穀了嗎？不管來過這裏的人怎麼勸說你都不願再入世……你自己說的……”
“有什麼不值得的。”石蘭垂下眼簾。
“你……好厲害……”莞爾已經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她了。
石蘭已經在這山間守了一百年，與這裏的天地靈氣相容相生，幾乎已成一體。然而就為了少羽，她可以輕易地放棄這一千年來的執著。
“我不滿意你說的話。說什麼如果隻是楚羽被抓走的話還不至於讓我們全部失敗，你這是從大局去考慮，從所有人去考慮。”石蘭的眸子有些水光，“但是，我隻有他。”
“對不起……”莞爾喃喃道。
“不過……你也不用說什麼對不起，說到底，其實我是比較自私的。”石蘭的一頭青絲隨著低下的頭一直垂落到泉水處，沾濕了些許發梢，“我和你們卜師不一樣。”
“我沒有拯救蒼生的義務，我隻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