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蹠明顯地一抖，想要掙脫開來又低下頭去，沒有說話。白鳳嗤笑了一聲，“端木蓉是這麼幹的，赤練是這麼幹的，蜀山公主也是這麼幹的，你怎麼學起女人來了？”
“大爺就喜歡給你擋刀你管得著嗎你！”盜蹠緊張得沒有辦法，幹脆扯著嗓子吼了出來。
高傲如白鳳，被他吼了居然隻是輕笑了一聲，將鼻尖觸在盜蹠的頸窩，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陽光般的味道，在靜下來的氣氛中，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說道，“是我不好。”
“哎？”
“所以這一次，等我有了足夠保護你的能力，才過來告訴你。”
“告訴什麼？”
“我喜歡你。”
盜蹠錯愕了一瞬，就在這一瞬之間，後背就被那人扣住，後腦勺被白鳳的另一隻手溫柔地按住，兩片薄唇輕柔地貼了上來。
這個吻溫柔如斯，卻又帶著濃濃的宣告占有的意味。盜蹠不再鬧別扭，安安靜靜地靠在對方懷裏，任白鳳探進來的舌頭把口腔攪得濡濕一片。
“是不是因為我以前沒有說過，所以你並不覺得我喜歡你？”當白鳳終於舍得放開他的時候，還笑著問了一句，“怎麼害羞了，以前更激烈的又不是沒試過。”
“你可別亂來啊！”盜蹠不自然地偏過頭去，“咳……隨時有戰鬥呢，腰疼的話會不方便的啊。”
“知道了。”白鳳伸出手來與他十指相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這一次，小蹠……”
“再一起戰鬥吧，一定要贏。”
“好。”
盜蹠安心地靠在了對方懷裏，感情不用壓抑的感覺……真好。本來還覺得白鳳這一世也許隻喜歡赤練那個女人，連和前世一樣做單純的床伴——他是這麼以為的——都沒有機會了，所以他沒有打算告訴白鳳以前的事情。
一起戰鬥……一起滾床單……到為他擋下致命的傷害。
赤練在墨門用過餐離開的時候，與莫珊擦肩而過，相互間打了個招呼。
……感覺不對。莫珊似乎越來越深不可測了，並不僅僅是實力，論實力的話，赤練其實並不弱於她太多。那種感覺，就好像莫珊是能夠掌控一切、看穿一切的人……
還在誰身上也有過類似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是在赤練實力變得強大了以後才有的，最開始的時候，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啊，想起來了……是莞爾。
那種感覺叫做……卜師氣場，是專屬於卜師的，在占卜的時候會不可控地流露出來，平時的時候則能夠收放自如，甚至能夠用來證明卜師身份。
莫珊身上的那種感覺一閃即逝，臉看起來紅撲撲的，明顯剛剛在墨家的練武場與人比鬥過一段時間。
……沒錯，莞爾說過，在運動過於激烈的時候，卜師氣場也會自然釋放出來……
“等等。”她叫住了莫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