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傾的辦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張新鮮出爐的身份證明已經到了婁灝寒的手上,死乞白咧的跟著婁灝寒回到他住的休息室,可左顧右盼就是看不見神秘的純情妹妹,入眼的就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可愛萌兔。
“我說臭小子,也說是我‘妹妹’,哪有藏著掖著不讓我看見的道理呢?”憑著他敏銳的感官,直覺的認為婁灝寒一定是將人藏在了這裏,可是,休息室就這麼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任他翻箱倒櫃也沒找到人。
窩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啃著胡蘿卜的兔兒滿懷疑惑的看著像是在找著某樣東西的鬱傾,投給婁灝寒一個詢問的眼神:他在幹嘛?
別理他!
婁灝寒當然知道那小子是在幹什麼,但隻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回她一個微笑,自顧坐到沙發上把她抱在懷裏,給她調整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然後寵溺的看著她吃胡蘿卜。
一無所獲的鬱傾從浴室出來回到客廳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溫馨的畫麵,卻總覺得溫馨中還透著一股子奇異。
冰山酷哥與萌寵的搭配?
不過,小兔子確實蠻可愛的,連他這個風裏來血裏去的英雄主義思想者,都忍不住柔軟了一顆心。
不請自坐的鬱傾往婁灝寒身邊一歪,伸手就要去抱兔兒。
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小白兔一根毛呢,婁灝寒就跟如臨大敵一樣的迅速挪動了身子,避開了他的碰觸,還一臉戒備的問道:“你幹嘛?”
“我不幹嘛啊!”鬱傾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一邊驚訝他的身手這樣敏捷,心道這小子要是跟自己幹一樣的行當,絕對是自己的最佳競爭對手,一邊無辜的眨眨眼睛道,“我就是看著小兔子挺可愛的,想要抱一抱而已!”
兔兒聞言,抬頭睨了他一眼,又抬頭看看婁灝寒,然後繼續沒事人一樣的啃著胡蘿卜。
“不準抱!”婁灝寒則又挪開了一點,十分戒備的注意著鬱傾的手。
他的兔兒這麼能隨便讓別的男人抱。
鬱傾再次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的調侃道:“灝寒,你這樣子,讓我怎麼看著像是我提防別的男人覬覦小憶一樣啊?”
就是這個意思!
婁灝寒心道,但當然不能表達出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兔兒是可以幻化為人形的,那就會讓人產生懷疑,認為他這個人的傾向有問題了。
而他越來越清楚的發現,對她的占有欲,似乎總是隨著他夢境的不斷變化而更加的強烈。
“不讓你抱就不讓,你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婁灝寒低頭躲避著鬱傾的視線,順便把粘在兔兒嘴邊的一顆胡蘿卜渣渣拿掉,又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擦嘴角。
兔兒知道自己弄髒了,也不反抗,就抬著頭讓他細細的擦拭一遍,又抱著剩下不多的胡蘿卜繼續啃。
“我說…”鬱傾再次傻眼,這是婁灝寒嗎?這還是他認識的對一切事物都冷漠的婁灝寒嗎?這個人是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啊?“灝寒,你…你、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
鬱傾試探的問道,總感覺這人完全顛覆了他記憶中這些年來的形象了。
婁灝寒先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呆怔了一下,隨即恍悟的瞪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才需要去醫院檢查呢!”
“嗬嗬!不需要最好!不需要最好!”鬱傾幹笑了兩聲,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的道,“不過,你真的沒事?”
“你覺得我有什麼事情?”婁灝寒反問。
他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每天抱著一隻小白兔進進出出的,還偶爾會沒注意的跟兔子說話,讓很多人都以為他是不是精神壓力過大,得了某種精神方麵的疾病了。
“我也說不上來什麼事,但總覺得你好像跟以前不同了,你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小動物了!”
“那是你多想了!”兔兒說這兩天已經複原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幻化成人形,那小兔子就會從他的生命中暫時的消失,那時候,外界不會再有多少猜測了吧。
“最好是我多想了!”鬱傾感歎的語重心長道。
婁灝寒晲他一眼壞心眼的提醒道:“你後天一早就要走了,待在我這裏說閑話真的可以嗎?”
“哎呦,對吼,我要多陪陪小憶,這一次出任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鬱傾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的,又不放心的叮囑婁灝寒道,“臭小子,你可要好好的照顧我家小憶,不能讓她太辛苦,不能讓她加班,不能讓她受氣,不能讓她…”
“行了!行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快走!快走!”婁灝寒不耐煩的對他揮手,對於這些他已經聽得耳朵都出繭子的話,實在是沒興趣了。
趕走了鬱傾,兔兒已經啃完一隻胡蘿卜,心滿意足的捧著肚子在沙發上朝天躺著休息,才吃飽了肚子,又想著下一頓了:“婁灝寒,我們晚飯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