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芊芊又恢複了前不久之前的狀態,就是認得人,卻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包括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婁灝寒也轉達了“麥克教授”的忠言,說季芊芊的病症有可能會反複發作,希望他們做好心裏準備。
季夫人當然不肯認命,從此以後,就帶著季芊芊四處求醫問藥,雖然大多數醫院診斷不出什麼,但也有少數醫院說願意用土方試試。
季夫人為求能夠徹底的治好季芊芊,幾乎是隻有一點可能性的歪門邪道,她都願意嚐試。
季忠屢勸未果,夫妻二人當然少不了拌嘴吵架,季家的氣氛一度陷入了緊張之中。
季夫人和婁夫人恢複了友情之後,當然少不了會打打電話給婁夫人發發牢騷,話裏話外,多多少少還是怨懟婁灝寒的薄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婁夫人就聽出了這樣的意思,而這一切,她也就歸咎在了兔兒身上,對兔兒的怨恨也就越來越深了。
好幾次,她都想要單獨留下兔兒跟她好好談一談,但是兒子就跟防賊一樣的防著她,不讓兔兒單獨跟她靠近,真是氣得她心肝疼。
更讓她生氣的連覺都睡不安穩的是,公公婆婆已經和鬱菟的母親通過電話了,說是婚事一切聽從這邊的安排,他們到時候會請鬱菟爺爺和外公代表著來參加就可以了。
而兩位老人就開始屁顛屁顛的挑選黃道節日,丈夫也開始名列請柬的名單,一家人似乎隻有她不看好這門親事。
這天晚上,婁灝寒帶著兔兒在外麵吃晚飯,家裏一家人吃過晚飯又是一陣熱烈的討論,婁老爺子性子急的想要安排在三月或是四月。
婁老太太覺得三月太趕,來不及準備什麼,而四月因為有清明節,不宜嫁娶,還是安排在勞動節當天,親朋好友都有假期,可以熱熱鬧鬧大辦一場。
婁正榮也讚同婁老太太的意見,兩票對一票,日期就敲定在了五月一日勞動節的當天。
然後,他們又開始熱烈的討論是舉行戶外的婚禮呢,還是在室內的,是洋式的還是傳統式的,婚慶公司的宣傳資料堆了一大堆,晃得她眼花繚亂,心情也越發的糟糕。
再一想到芊芊那個苦命的孩子,她的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我說灝寒他媽,你覺得是西式的婚禮好,還是傳統中式的好?你是灝寒的媽,也應該給點意見出出主意啊!”一直和老頭爭辯不下的婁老太太這時候才發現兒媳婦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出過聲,立即邀請她也參加討論。
婁夫人心情不好,又正好想到了季芊芊,頓時忘記了平時在公婆麵前的謙卑,不由得到冷笑道:“您是知道我是灝寒的媽,可他心裏如今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就是未知數了!”
“你這孩子,這話怎麼說的?”婁老太太一怔,見兒媳婦這是在說孫子的不好呢,立即就拉了臉道,“灝寒那孩子什麼性子,你這個做媽的應該對我這個做奶奶的還要清楚,你這酸不溜丟,話裏藏話的是個什麼意思啊?”
“媽,您還真是高看我了,那臭小子心裏打幾個轉,繞幾個彎,我怎麼知道!”想到兒子麵對著鬱菟時候的千依百順,溫柔體貼,婁夫人的心裏就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的難受胸悶。
“你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了!”婁老爺子也不開心了,他們高高興興的在討論唯一的孫子的婚事,兒媳婦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掃他們的興,讓他覺得她雖然是針對孫子的,但明顯也是不高興他們插手孫子的婚事呢,頓時也沉著臉道,“我看你就是覺得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從過年到現在還沒有滾回鄉下去,所以你才拿著灝寒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