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一邊哭一邊說,聲淚俱下,淒苦不已。
“倩姨,但凡我有那個能力,或是能夠認識能幫助芊芊的人,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啊,隻是眼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還請倩姨不要為難我!”婁灝寒深感無力,被人這樣盲目的拜托著,他的壓力真的也很大。
如果他治愈的神力能對季芊芊有效的話,他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的救人,可問題是,他的神力根本就幫助不了她啊!
“灝寒,說不定小菟可以幫助芊芊,我發現芊芊每一次見到小菟,她的精神狀態就會好一些,要不,你讓小菟來陪芊芊幾天,好不好?”忽然,季夫人的眼中迸發出一種強烈的渴望,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種渴望還帶著一種貪婪。
婁灝寒眉心一動,心中也頓時了然:這還是王母的的陰謀啊,為的就是讓兔兒來到季芊芊的身邊,可以讓季芊芊順利的將兔兒的靈魂給吸走,但他又怎麼可能會上這麼低級的當呢?
“倩姨,你說笑了,兔兒什麼都不懂,又隻會吃和闖禍,她來陪著芊芊的話,隻會給你們增加麻煩,怎麼可能會對芊芊的身體有好處呢!”婁灝寒輕輕的拂開季夫人的手,神情頓時冷漠了下來,“而且,兔兒如今懷著孕,我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也絕對不可能同意讓兔兒隨便到外麵來的。倩姨,你還是打消這種荒唐的想法吧!”
“你這是直接拒絕我了?”季夫人聞言,原本淒苦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
“是!”婁灝寒回以最直接的回答,麵沉如水。
他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季夫人的臉上,而是看向某一個虛空的角落,堅定的語氣是給另一個人的答複。
“哈哈哈!好!摩晏仙尊,你果然是個多情種!”果然,那道聲音又在虛無的空間中開口了,明明笑著,但是笑聲中卻帶著陰冷,“隻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夠保護住她!”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們?”婁灝寒凝著神力與她對話道。
“是啊!為何呢?嗬嗬嗬!仙尊要知道嗎?可本座就是不願意告訴你又如何?”王母的笑聲讓人恨得幾乎咬牙。
婁灝寒控製著自己的怒氣,不怒反笑道:“便是不願意告訴又如何,我自會查的明白!”
“仙尊的本事本座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就怕你沒時間等了!你沒聽季芊芊說,來不及了嗎?哈哈哈!”張揚的笑聲誇張而狂放,並很快就隱去了。
婁灝寒想要在追問,卻再也感受不到她的精神力了。
而此時的季夫人忽然狀若瘋狂的對著婁灝寒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婁灝寒,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虧了我們家以前多次幫你們家解決危機,可你現在卻狼心狗肺的一點都不顧人情!我恨你!我們一家都會怨恨的你的!你滾!現在立即給我滾出去!”
這才是本來的季夫人,聲嘶力竭的控訴,無比怨恨的捶打,也正是那人將她心底的憤怒全部爆發了出來。
婁灝寒知道自己這時候怎麼解釋季夫人也不會理解,或者說也無從解釋他和兔兒的特殊存在,隻能忍季夫人發泄了,並在她的推搡之下退出了琴房,退出了季芊芊的視線。
而季芊芊,說了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恢複到之前空洞呆木的狀態。
母親的瘋狂和婁灝寒的忍耐,她都看不到。
退出了季家的家門,婁灝寒抬頭看著漸漸上陰的天空,仿佛看見了那個雍容華貴、鳳臨天下的女人露出那譏諷而殘忍的笑容。
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下了一個決定。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但若是讓他就這樣不作為而任憑王母擺布,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修長的腿邁開,上了車之後,婁灝寒並沒有馬上發動引擎離開,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之後,仙界,月老麵色有些沉重的出了自己的宮門,左張又望了片刻,確定沒有人監視之後,騰雲飛起直奔兜率宮。
太上老君人雖在床上,但是也沒有絲毫的睡衣,因此月老一出現,他立即就睜開了眼睛道:“老兒,你這三更半夜的過來是做什麼?”
月老慎重的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一陣耳語。
“這事恐怕不好辦啊!”聽完,太上老君的臉色也沉重了起來。
“不好辦也得辦,如今他們還不能輕易的上界,在仙界能夠幫得上他們的忙的也就隻有我們兩個老的了!”
“話是如此說,我也知道,隻是…”隻是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太上老君還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也罷,為了小兔子,豁出去了!”
“那…”
“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動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