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蒼白的指尖理著我的鬢發
我禁不住像兒時一樣
緊緊拉住你的衣襟
嗬,母親
為了留住你漸漸隱去的身影
雖然晨曦已把夢剪成煙縷
我還是久久不敢睜開眼睛
我依舊珍藏著那鮮紅的圍巾
生怕浣洗會使它
失去你特有的溫馨
嗬,母親
歲月的流水也同樣無情
生怕記憶也一樣褪色嗬
我怎敢輕易打開它的畫屏
為了一根刺我曾向你哭喊
如今戴著荊冠,我不敢
一聲也不敢呻吟
嗬,母親
我常悲傷地仰望你的照片
縱然呼喚能夠穿透黃土
我怎敢驚動你的安眠
我還不敢這樣陳列愛的祭品
雖然我寫了許多之歌
給花、給海、給黎明
嗬,母親
我的甜柔深謐的懷念
不是激流,不是瀑布
是花木掩映之唱不出歌聲的枯井(注)
“笨木頭,你在幹什麼,魂飛啦!”這時,白月推了推一路上愣神的端木子桑。
“沒什麼,沒什麼……”端木子桑支支吾吾的說。
“那就好好走路好不好,看你一副丟魂一樣的樣子。”白月走到端木子桑旁邊,低聲說道,“難道是因為你發現了什麼,蒂絲真的就在這個山穀裏麵嗎?”
“蒂絲?哦,可能吧……”端木子桑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搞什麼,你在想什麼啊?不管你了。”白月眉頭一皺,向前麵走去。
今天是前去山穀的日子,這一天大家商量對山穀探查。這一路走來,端木子桑腦中一直不斷浮現著在浴室裏麵的畫麵。那天小魚一直唱著一首歌,這首歌是那麼的哀傷和綿長。聽著這首歌,端木子桑這個一向對音樂很白癡的家夥居然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身體如同躺在溫暖柔軟的棉花之中,他居然慢慢的睡著了。
端木子桑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還記得那天他醒來的時候,浴室裏麵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小魚早就已經離開了。大浴室裏麵依舊煙霧繚繞,但是端木子桑卻感覺臉上一片冰涼,他摸了摸居然臉上都是眼淚。端木子桑冥冥之中感到一絲憂傷,這是什麼感覺?仿佛自己回到一個熟悉的地方,但是熟悉的地方卻又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孤獨,因為這個地方隻有他一個人。
“到了,這裏就是山穀的入口,我們在這裏安排了觀察小組,隻要進到這裏麵就可以看到了。”艾米麗說。
“觀察小組?這裏哪有什麼觀察小組啊!”端木子桑向山穀裏麵看了看,。山穀裏麵空蕩蕩的,別說什麼什麼觀察小組了,連一隻鳥都沒有。
“嗬嗬,那是因為……”艾米麗臉上閃過一絲不削的表情。
“那是因為有守護咒語的關係!從外麵看是看不出艾米麗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山穀為了保證不要普通學生接近,設置了結界嗎?”白月打斷艾米麗的話,她拉過一邊探頭探腦的端木子桑,小聲道,“平時做做功課好不好,這樣很讓人丟臉唉。”白月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艾米麗。
“結界?不會吧。”端木子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難道說你們都看出來了?”
“小木沒有關係,關於眼力這東西需要好好練習,經曆的多了,自然也就沒有問題了。”梅林拍了拍端木子桑的肩膀,“再說這可是艾米麗親自主持布置的的守護法咒。
“哦,是嗎?“端木子桑突然臉上壞壞一笑道,“嘿嘿,我隻不過是想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你們以為我真的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結界嗎?”
“啊?你是什麼意思!”白月問道。梅林皺了皺眉,小魚也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端木子桑,艾米麗也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