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冬梅睨了她一眼,“身體還沒有徹底好,最好不要沾酒!”
程青柔微微一笑,放下杯子,“媽說的對,那我喝湯!”
她端起放在一邊的湯,喝了起來。
飯吃到一半,飯飯碗中的米飯,幾乎跟沒動一樣,他整個人懶洋洋的掛在程青柔的身上,無精打采的盯著詹哲翰。
他現在開始有些害怕詹哲翰了……
飯飯胖乎乎的身體,掛在程青柔的身上,程青柔有些不方便吃飯。
她低頭看了飯飯一眼,嗓音輕柔,“飯飯,媽媽喂你吃飯,好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飯飯就看見詹哲翰警厲的眼神,朝著他這邊看來,他嚇的趕緊坐直了身體。
飯飯搖頭,如撥浪鼓一般,低頭大口的吃飯,“不用,飯飯長大了,長大的孩子會自己吃飯!”
詹哲翰這才收回警厲的眼神,優雅的用餐。
飯後,因為要解決陶家那邊的問題,所以飯飯被韋冬梅帶去了遊樂場,而詹哲翰則是約了陶文海下午三點的時候,在詹家的宅子見麵。
陶文海再次來到詹家的大院,廢了不少功夫。
當年跟詹婭雲結婚的時候,他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可是現在,外麵那些真槍實彈站在那裏的衛兵,已經不再認他,非要讓他出具相關證明。
他沒有辦法,隻好給詹哲翰打了電話。
陶文海後麵站著陶媽媽,她怯生生的盯著衛兵,指著那塊衛兵神聖不可侵犯的牌子道,“文海,以前我們來詹家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這塊牌子?”
陶文海看了自己的媽媽一眼,沒有說話。
以前的時候,他們都是直接開車進來,哪裏會這樣要求,車必須停在外麵,人要出示通行證。
他站在那裏皺緊了眉頭,額頭上深深的川字紋,這些年,他老了不少,昔日的風流倜儻,已經不在。
過了約莫五分鍾,哨兵的亭子裏麵,接到了一通電話。接著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哨兵齊步走了過來,對著陶文海敬了一個禮,這才放行。
陶文海和陶媽媽是走著來到詹家的宅子外麵,兩人都有些緊張。陶媽媽拉了拉自己昂貴的貂絨衣服,她發現縱使穿著再貴的衣服,都掩飾不了自己對這家人的敬畏。
那是對權勢的一種敬畏之情。
陶文海摁響門鈴的時候,詹哲翰正在沙發上,拿著筆記本處理一項公事。
鄧嬸過去開門,看著陶文海,微微一笑,“三少在裏麵等候多時了,兩位請吧!”
陶文海就像一個帶著家長壯膽的孩子,他站在門口,鄧嬸直接給了他兩雙鞋套,他套上鞋套,這才進門。
盯著沙發上的男子,陶文海有些膈應,響起詹哲翰最近似乎也特別不順,連公司都賣給了人家,這才底氣足了一些,低聲道,“哲翰,我來是跟你談談,我兒子撫養權的問題!”
詹哲翰用下巴點了點對麵的沙發,示意兩人坐下。
陶文海和陶媽媽一起,拘謹的坐在那裏。
詹哲翰將筆記本電腦合上,放在一邊,雙腿優雅的交疊,“有什麼想說的,你們現在說吧!”
陶媽媽率先開口,“飯飯是文海的兒子,我們希望你能將陶家的孫子還給我們!”
詹哲翰淡漠的瞟了陶媽媽一眼,陶媽媽心虛的低頭。
陶文海皺著眉頭道,“我當初沒有料到,愫愫留下了這個孩子,不然……”
“不然怎樣?”詹哲翰反問。
陶文海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他半響沒有答話。
是啊,就算知道愫愫沒有打掉孩子,他能怎麼樣?
那種情況下,詹家苦苦相逼,陶家無能為力,縱使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們也無可奈何。
原本就勢單力薄的陶家,隻能淪為魚肉,飯飯能不能健康的長到現在,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他很好奇,韋冬梅不是一直很討厭尹愫愫的嗎?怎麼會收養愫愫的孩子?
親媽媽站起身,“哲翰,你不能這樣欺負我們陶家的,文海是對不起婭雲,可是事情都過去了,不是嗎?再說,孩子還是留在親生父親身邊,比較好一點!”
詹哲翰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樓上程青柔緩慢的走了下來。
因為室內溫度比較高,她隻穿了一件韓版的橙色毛衣,下麵是黑色的小腳褲,腳上一雙橙色的拖鞋。
她的手扶在旋轉樓梯上,眼睛盯著陶文海,一步步走了下來。
“陶先生,我想最沒有臉麵對愫愫和飯飯的,就是你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搶飯飯的撫養權?”她淡漠的說道,用譴責的眼神,盯著陶文海。
陶文海臉色漲的通紅,尹愫愫是他最愛的女人,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沒有辦法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