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柔更加尷尬,心裏跟著愧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使小性子,所以讓飯飯犯下大錯!”
“跟你有什麼關係?倒是飯飯,你得說說,一口氣花這麼多錢,是什麼感覺?”詹哲翰眯眸看著飯飯。
飯飯無奈得笑,走到程青柔的身後躲起來,“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飯飯說他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飯飯好不好?”程青柔知道,詹哲翰的心裏,定然是十分生氣的。
這個小家夥,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花了六百多萬,擱別的家長,怕是直接抓狂了吧。
詹哲翰搖頭,“我沒有生氣!”
“還說你沒有生氣,你看看你的臉色有多難看!”程青柔撇著嘴巴道。
詹哲翰無奈的笑,“這不是錢的問題,柔柔,你想過爸爸的身份嗎?”
程青柔不明白,詹哲翰疊著雙腿道,“爸爸的身份,決定了我們作為子女的,必須低調。可是飯飯這一出,又是商場又是六百多萬,你猜明天媒體會怎麼報道?”
程青柔愣住了,須臾抬起頭道,“那你給報社打電話啊,他們一定會賣給你這個麵子,不胡亂的報道!”
詹哲翰搖頭,“這裏不是T市,就算在T市,我也做不到隻手遮天!”
程青柔的心裏,跟著一起打鼓,她捏捏飯飯的臉頰,“小東西,你這次把爸爸和爺爺坑苦了!”
飯飯不明所以的看著程青柔,又看看詹哲翰,“爸爸,要是很為難,我就把變形金剛全部退掉!”
“不用了,我們明天立刻飛回T市,要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也來得及處理!”詹哲翰神色淡淡的,站起身,開始給秘書打電話訂票。
一家三口飛回T市,是在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鍾,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詹淳洋正在大發雷霆。
果然,飯飯的事情,上了報紙,一家三口的照片都被登了出來。
而且三人的身份,也很快被曝光。
詹哲翰被比喻成了軍中大老虎的紈絝子弟,而飯飯直接被說成了坑爹的紅三代。
韋冬梅看著報紙,也是頭疼不已,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怎麼鬧出了這種新聞。
詹淳洋氣得喘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詹哲翰和程青柔帶著飯飯出現的時候,詹淳洋迎麵就是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詹哲翰趕緊躲開,茶杯砸在地毯上,並沒有破裂,可是裏麵的茶水卻一路飛濺,打濕了羊毛地毯。
盯著這個不讓自己省心的兒子,詹淳洋怒吼,“你怎麼不把整個海南買回來?有錢你在外麵顯擺什麼?還嫌咱們家的是非不夠多,是不是?”
詹哲翰不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著,韋冬梅見詹哲翰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被罵,也覺得可憐。
她坐起身,“老頭子,兒子的錢不偷不搶,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就算顯擺,又怎麼了?”
“你給我住口,他們兄妹幾個這樣的德行,都是你慣出來的!”詹淳洋怒吼著說道。
韋冬梅歎息,扭過頭不說話,詹哲翰淡淡的道,“爸,這件事情我會做好公關,不讓你和媽受到牽連!”
“公安?你要怎麼公關?你知道報紙上怎麼說我嗎?說我是軍中的大老虎,敢情這麼多年,我戰戰兢兢,都成了貪官了!”詹淳洋憤怒的坐在那裏。
詹哲翰不說話,詹淳洋捂著胸口道,“還不知道那些盯著我的人,要怎麼大做文章,老三,你等著吧,我們這個家,可能就要這樣敗了!”
韋冬梅尖細著嗓音,“老頭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麼多年,你以權謀私過了嗎?看看老三這一路打拚,多不容易,誰對我們家潑半點髒水,那可真是昧了良心!”
詹淳洋冷笑,“沒事,都害怕被整點事出來,更何況,現在是你們自己找事!”
韋冬梅站起身,“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兒子高調咋了?那是我兒子有本事,當年兒子的公司岌岌可危,他找你幫忙了嗎?還不是靠著他自己,一路咬牙撐過來,現在花點錢怎麼了?怎麼就招人家嫉恨了?”
詹淳洋冷眼看著韋冬梅,“我看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韋冬梅不服,“我們堂堂正正,不怕紀檢委來查,就算他們不來,我也要請他們來查,還我們詹家一個公道!”
“你得了吧你,你以為你兒子一帆風順,是沾了誰的光?要不是他有個老子,他能賺到這麼多昧良心的錢?”詹淳洋跟韋冬梅吵了起來。
程青柔訕訕的拉著飯飯上樓,飯飯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是他惹出來的。
他拉著程青柔的手,眨巴眼睛,“媽媽,是不是我給你和爸爸惹禍了?”
程青柔搖搖頭,“飯飯,我們家,跟普通的家不一樣,所以凡事都不能肆意而為,你以後做事說話,千萬要小心,不要再給爸爸和爺爺惹麻煩,明白嗎?”